一直在里厅听着外头动静的鹿儿这时应声走了出来,刚才被刘四爷那么一推,他的脚上已然多了几道淤青,走着路都觉得生疼生疼的。
“我能给我家夫人作证!那时候我送上来的汤药明明就是没有苍蝇的!莫不是你们的人掺了死苍蝇进去,想诬赖我家夫人罢!”小童说话铿锵有力,小小的身板里藏着大大的能量。
大抵是没想到鹿儿负着伤都要出来替她说话,白榆只觉得一阵心疼又难受,便愈发觉得面前这手段下三滥的人更可恶了些。
正想上去和他理论,却是冷不丁被杨宴西拉住了,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毅然挡在了她身前的夫君,不知他此举是作甚。
“怎么说,你这当家的,不然多送几碗免费的药膳给我尝尝?伺候得我满意了,我便不差人去县府大人那里乱说了就是。”四爷并不把杨宴西放在眼中,继续口出狂言。
他这话无疑像是“滋”一声燃开了炸药桶导火线,杨宴西只觉怒发冲冠,差点没忍住上手和这人“说个明白”。
“四爷说道的是,我看四爷也不过是想在我馆里讨几味便宜药膳罢了,我回头就让鹿儿给你去来送到府上去,还望四爷好好消受的是。”杨宴西这话拐着弯地骂刘四爷是贪小便宜的小人,便是欺负他听不懂了,说得倒是直白。
没想到,这四爷听不懂就算了,连带着他手下的一众小厮竟然也没一个能听懂的,还附和着说这药膳馆的男主人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哈哈哈,没想到当家的竟如此大方,那我便先谢过了,只不过,这赔偿,”四爷摸了摸那参差不齐的胡茬,意有所指道。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杨宴西赔钱,不然他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四爷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可就不好听了,你说是吗?鹿儿已经去鸣冤鼓了,不知四爷可否还要在这儿等那些官差大人来我府上?”杨宴西不卑不亢道。
一听闻他竟然让人去敲鸣冤鼓,刘四爷的脸色当场就不对了,立即拍案而起。
“你这粉面书生跟我玩阴的?!好样的,你且饶过这回,看我以后不收拾你!”虽然放足了狠话,但四爷还是口嫌体正直地领着人朝药膳馆外走了去。
没多久,那些人便都走了个精光。只是,那门槛也被人踩断了一处。
“你真的让鹿儿去敲鸣冤鼓了?”白榆抓着杨宴西的袖子,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问道。
看她一副怀疑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