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人拿着长针一针一针的在扎,肌肉痛得一抖一抖的。
此时大脑里从前欢乐,悲伤时光的画面一闪一闪的,这是临死总结一生吗?
我感觉呼吸已经没有那么急促了,或者说此刻对自己的呼吸感知已经很微弱了,只剩下了意识中的不甘。
不甘的意识还能感觉到身前的杉树林里,一团一团的白雾飘散着将我包围。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踏足这团白雾中的时候,胸前口袋里的渡河符‘嘭’的一下无火自燃。
火焰隔着一层布烧在皮肤上,剧烈的疼痛将我拉回现实。
我又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小腿也抖动了一下。
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我浑身都带了劲,疯狂的挣扎,心里猛烈的呐喊,要挣脱这虚无的控制。
渐渐的,身上肌肉抖动的更多,肩膀也能轻微的扭动。
和这虚无的控制的搏斗中,我渐渐扭转了颓势,占了上风。
心里大喜过望,又开始了更疯狂的挣扎。
突然一下,发觉自己能动了。
猛的睁开眼睛,心里的呐喊变成口中的狂呼:“啊。”
吼声震得面前杉树的树梢似乎都在抖动。
后背传来被湿布包裹的感觉,就刚才这一瞬间,我全身都湿透了。
北风呼呼吹过,冻得我直哆嗦。
我往前跨出一步,活动了一下身体,瞪着眼睛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变化。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六个房子堂屋里都开了灯。
灯光从开着的大门里透出来,把整个院子分成七份。头尾一大一小,中间比较均匀。
此时听到我怒吼的正在自家屋子里忙碌的六对夫妻,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围在我身边诧异的看着我问长问短。
“封大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封大师,你发现什么了吗?”
“封大师,你刚刚做什么了,怎么鬓角还有汗珠滴下来?”
刚刚的情形,应该是被强烈的阴气侵体。
想一想连幽灵车的阴气都不能将我怎么样,刚才却连动也不能动,这阴气得浓成什么样子。
眼见胡家人一个个急切的样子,我平静的答到:“刚刚院子里有阴气凝结出现,我和它搏斗了一番。”
胡常富忙问我:“阴气被你赶走了吗?”
我微皱了下眉回到:“没有,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