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池中女尸目光交错之际,我只感到眼冒金星,犹如后脑勺被人甩了下闷棍,一下子陷入黑暗,再也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
“不好,中道了!如果我倒下,那么下一个就该轮到Dixie了!”我在心中暗暗悲叹,想要做出补救却还是迟了。过去我只知暗世界那帮怪人擅长施展这类妖法,岂料,一具泡在泥浆里的女尸也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力,实在是叹为观止。
不过,那当真是具死尸吗?抑或者作为旗镜师,她是不朽不灭的?说得再通透些,难道自打1972年以来,她仅仅只是被陷在阵法中脱不开身,而实际却从未真正死去?
正这般胡思乱想着,眼前开始变得明晰,犹如一个人刚从打盹状态下回过神来。与我对眼的,仍是一双大眼,但那不是女尸的,而是尊木雕。张牙舞爪的邪神像,看外形像是佛陀,却生满蝮蛇般纤细的胳臂,挥舞着从不曾见过的兵器。
这算是什么鬼地方?瀑布公寓难道不是最后一个噩梦?还有更多未知的魔魇吗?
很快,我发现自己脚下在微微颤动,爬起身舒展筋骨时,我注意到正对着一扇舷窗,室外下着瓢泼大雨。此刻的我,置身在一艘颠簸的邮轮客房内,耳边传来遥远的雷声。
“这就是Dixie所说的沉闷打雷?”我蹙紧剑眉,在屋内左右踱步,自言自语道:“它与时常耳闻的敲铁皮鼓差距太大,前者是有规律的,后者时有时无,理应不是同种杂音。”
很快,我意识到待在这间屋里什么都干不了,索性踱出门看看四周光景,先将自己在哪这点搞清楚。既然我在船上,那么迪姐也肯定在附近,我得找寻她核对才行。
“得立即见到迪姐,赶在她出事之前。”我沉吟一声推开门。刚走出几米,不仅为自己可笑行径而止步。嘴里说的好听,什么担心她的安危,我是进入幻日救她出去的骁鸷。可现实是她的自我保护意识更强,在前几个魔魇里不止一次斩杀过我,当真需要他人保护么?
不,比起迪姐本身,我觉得更依赖身边有她,而且也相处惯了。说句实话,尽管她美貌如花,但我从不曾心起邪念。一路走来,我总能联想起林锐和他那位不知来历的干妈勿忘我,现如今我也有同样端得上台面的干妈,顿觉心理平衡了。虽然Krys和小樱桃都无比讨厌她,但我认为Dixie是诚挚的,是善良的。她也许会对其他人爱搭不理,摆起臭架子,但在她眼中,我是与那个表弟丘克年岁相仿的孩子,并承载着一段失落的回忆。
因此,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