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抱着孩子出去吹吹风,还有这屋子的卫生也需要注意。”
余采喜出望外的看着大夫,“好好好!”
大夫准备离开,余采父亲也跟在大夫的身后,余采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起身要送二人离开,余采父亲却转过身来对着她说,“你看好你闺女,别的事情就别操心了。”说完,余采父亲的身影和大夫一同消失在了门口。
余采怔怔的看着门口,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内心之中有那么一丝丝波澜:或许,这是父亲身为一个当家男人爱护自己孩子的方式。想到此处,她不禁在想,方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情感埋在心底。
余采的想法还没有在脑海之中展开翅膀,就被出现在侧屋门口的方建给扼杀了。
只见方建一脸的凶神恶煞,“我就知道你那个赔钱货祖宗这些天那么能哭肯定是在闹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居然得了天花!真的是晦气!趁早把她给我扔了!”说罢,方建还想冲上去自己动手,但一想到那赔钱货得的可是天花,自己还是不要动手了。
方建看了看自己所站的地方,瞬间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袭来,他厌恶的快速离开了侧屋,出了侧屋之后,他就打了好几桶水,也不顾井水的冷,直接往自己身上倒,似乎就只是在屋门口站了那么一小会儿,自己都会被传染一样。
余采轻笑出了声,她笑方建的无理取闹,她笑方建的胆小怕事。
中药和熏香是余采父亲在傍晚时分送来的,他只是将东西交给了余采,没有留下一句叮嘱的话,就转身离开了,余采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谢谢。
中药的味道很窜,几乎整个院子里都是它的天下,方建出来发过好几次火儿,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甩上了主屋的门,毕竟他也想活着。
余采尝了一口碗中的药,舌头上的麻木都是苦的,她皱着眉头,想着待会儿自己要怎么喂。
侧屋里是熏香和中药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方木木没有哭,小小的她睁着黑豆子般的小眼睛,看着烟雾缭绕的空中,咿咿呀呀的哼唧着余采听不懂的话。
余采抱起了方木木,拿着勺子舀了一勺中药,吹了好几下,用嘴皮感受着温度,在温度凉了下来之后,她将勺子递到了方木木的嘴边,方木木砸吧着嘴全喝了下来,边喝边笑着,让余采误以为这碗里的药应该不是自己刚刚尝的那一碗。
余采伸出舌头尝了尝第二勺中药,历久弥新的苦味儿依旧在嘴里扩散,她的脸因为苦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