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原本能够给她希望的地方。
除了不停的用水为方木木冲洗身上的红疹子外,余采别无他法。她的亲生父母像敌人一样不愿多帮她一分,她的丈夫早就恨不得她的孩子去死,她在绝望之中已经做好了失去的准备。若非要对现在的行为说点什么,那就是她还不想死心。
第二日的敲门声,敲醒的不单单只是余采,还有方建。
方建看着门外的岳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看着。听到身后有声音,他转头看着从侧屋出来的余采,“你爸来了。”说罢之后,他也没多言语径直的回屋子里去了。
余采看着门口的父亲有些惊讶,“爸,你这是......”
这时从余采父亲身后走出来一个个子很小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他带着一副脏兮兮的眼睛,眼神涣散的看着余采,“带我去你们家孩子。”
余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父亲带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大夫。”
余采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大夫请了进去,她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一是确认大夫跟上了,二是想看看父亲的动向,父亲也紧跟着大夫。
余采内心没有感激那是假的,在这样的绝望中,哪怕一个眼神的鼓励都足以让一个人重新站起来,更何况是她父亲如此这般的帮助。但余采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家父亲是疼爱自己,疼爱方木木,她知道,父亲一定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方建听着院子里的声音都走进了侧屋,他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侧屋门前,将耳朵对着门竖了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
“孩子这疹子出来几天了?”大夫看着方木木身上的红疹子问着余采。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有可能是天花。”大夫皱着眉,摇着头。
“能治吗?”余采满眼的期待。
“这个要看情况。”大夫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的说着。
余采想都没有想就跪了下去,“大夫不管什么情况,都请一定要救活我的女儿。”她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在乞求眼前人的一点点儿精神上的施舍。
“赶紧起来!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原本在一旁站着的余采父亲适时的开口厉声说道。
余采瘫坐在地上,不敢再说一点儿。
大夫面色上带着几分尴尬,“现在只能说有可能是天花,也有可能是别的,我给你开几副中药,你先给孩子熬着喝吧。另外,这个屋子不通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