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使劲儿推了几下,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推开,看来,方建还没有起来。不过余采想想也能理解,进过村大队的人,多少都是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辛苦,而是思想上的辛苦,虽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
余采打了桶水,舀了一舀子水,洗了脸之后,提着剩下的半桶水进了厨房,厨房虽然老旧,但整洁。灶台还带着昨夜里的冰冷,等待着主人的柴火。
余采从不生火的灶门里取出了火柴,点燃灶台前昨晚准好的纸,瞬间将它塞进了经常生火的灶门里,又快速的往灶门里塞了几块薄木片,等到木片跟着燃烧起来后,她又塞了几根厚木条,厚木条也跟着燃烧起来了,她将准备好的干玉米棒芯一股脑儿的塞进灶台里,塞得透过灶门都看不见火星,她拉开了风机。
余采快速的洗了把手,她便将桶里的水先倒了些清洗了下那口黑黑的大锅,随后倒上水,让它烧着,她则需要准备将昨天蒸的馒头从木筐子里拿出来,在和点儿碎面做个拌汤,她想着在方建出门前,先让他吃口热乎的。
余采刚和完面,就感觉厨房的门帘子被什么人掀起来了,定睛一看,是方建。
方建面无表情的看着余采,“你听不见有人敲门吗?”
余采就听清了“敲门”二字,剩下的因为风机声音太大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她连忙把风机关了,怯懦的看着方建,“当家的,咋了?”
“耳朵聋了不成?”
方建的声音刚落下,大门被敲的咚咚响的声音就传入了余采的耳朵,余采赶忙拍了拍自己的面手,往大门口奔去,“谁啊?”
方建拽紧了手中的门帘子,他想要逃进侧屋的被窝里去,他不会忘记昨日的他是如何狼狈的在开门的瞬间被架走的。
大门打开后,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的面容映入方建的眼帘,他悬着的恐惧的心放了下来,双手有了安全感松开了门帘子,双脚向着门口走去。
“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敲门的男人挠了挠头。
余采有些疑问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
“我就是住在你们家附近的邻居,我姓袁,叫袁友亮。”男子说着,转身指了指自己家所处的位置,那是距离余采和方建家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门的方向正好与他们家相反的。
余采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哦哦,那你有什么事吗?”毕竟,在余采搬过来的这两年时间里,她很少出门去和邻居熟络,邻居们也很识相的不与他们家来往。自从搬家后,只有祁琴比较勤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