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余采虽然高兴,但面对方建时她依旧胆小,怯懦的声音便是证据。
方建抬头看了一眼余采,没有任何表情,像极了一个陌生人的擦肩回眸。之后,他依旧低着头垮着身子,如同一个僵尸一般一步一步慢慢悠悠的向着侧屋走去。
余采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对于他们夫妇二人来说难捱的一天。
在渐渐漆黑的苍穹之下,有方建和余采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夫妻,也有喋喋不休的仍在讨论着什么的家庭,毕竟这苍穹是个看客,它从来都是偏心而又区别对待的。
......
“孩儿他爸,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请了吧。”
“咱们都是邻居,以后还要长久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可是你听听,他们这才搬来多久啊,闹出来这些事儿,哪个是值得我们请的。”
“毕竟有一半是你道听途说听来的,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全信。再说了,咱人情世故都得做到位,以后才不会给别人留下话把子。”
“我不是不让你做这个人情,只是一提到他们,我这心里啊,就慌慌的,怕他们来了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看你说的,我们家这是在办喜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热热闹闹的好些,再说了,咱不能委屈了这个儿子啊,就这么决定了。”
“哎,就你懂,你这个糟老头子还霸道的很!”
“我才三十五,哪里老了?”
“就在说决定的时候,简直不是一般的糟老头子。”
“行啦,行啦,再不吃饭,饭就凉了,小心你的胃。”
“好好好,我拿饭堵住嘴,养住胃。就知道说不过你!”
“那你还说。”
“试一试的心态还是要有度嘛。”
“这话说得跟我刚才说的不谋而合,真是贤妻啊。”
“行啦,你少在孩子们的面前得瑟了。”
“好好好。”
“对了,阴日你自己去请,我可不去。”
“好好好。”
“来,多吃点儿菜。”
......
初夏的阳光从窗户钻进来,将余采从睡梦之中呼唤起来,因为昨日的事情,余采不敢贪睡半分,一个轱辘就翻起了身,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孩子,还在熟睡中。她快速的穿好衣服,叠好自己盖的那床被子,就离开了炕。
侧屋的门依旧紧闭着,余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