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自己能够躲藏的阴暗之地。
在人群离开以后,余采被母亲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她不敢抬头,她不敢再次面对以前那个恶魔般的母亲。
生命从来都不会因为你的不敢或是不想,而阻止恶事件的滋生,它是一块称职的土壤。
余采弟弟是在第八天,也就是那一群亲朋好友来过的第二天下葬的。
余采跟在棺材后面,她四岁时的模糊记忆找到了缝隙,送哥哥时的场景和送弟弟的场景在某种脑海里的空间之中重合,除了六岁胜于四岁时的记忆力。
余采弟弟下葬后,余采与父母的关系更加僵了,尤其是在流言蜚语之内。
饭桌旁的余采妈妈没有看余采一眼,将手中刚拿起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你滚出去!”
筷子与桌面‘啪’的一声奏响的是余采内心的恐惧,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抖动,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余采感觉到了什么硬物打到了自己的身上,疼得余采眼中的泪花一点儿一点儿的占据了能够看见光阴的视线,余采妈妈怒吼着,“滚出去!”
身体的僵硬让余采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提起了脚,走向了屋子外。她站在门口,一步都不敢离开,耳朵背叛了身体的麻木,灵敏的听着屋内的动静,她有那么一刻希望屋子里的父母能发发慈悲的呼唤她的名字,让她知道一切不过是他们在跟她闹着玩的。
屋子外边的天空都比里面要热闹些,起码天空之中还有白云在玩闹,它们似乎都在相互诉说着彼此的小秘密,余采想难道父母没有什么小秘密吗?无声或许就是他们最大的秘密。
余采比以前更加害怕出门了,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与以前比起来更甚,说的就像真的一样,就连余采的父母都越来越相信余采是扫把星转世。
余采不知道那是弟弟走后的第几个夜里,在角落里吃完晚饭的她战战兢兢的帮母亲收拾完碗筷,今日的母亲跟以往比起来有些不同,母亲的眼神似乎在闪躲着什么,父亲的沉默似乎也生出了异样的花朵,但具体是什么,对于七岁的余采而言,她看不出来。
在短暂的黑暗之后,睡梦里的余采感受到了一股直戳脊梁骨的冷意,她蜷缩着身体,想要留住一丝丝温暖,但越是蜷缩,那冷就越往身体里钻。
余采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究竟为何自己这么冷,眼前的一切让余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她抱着双膝,夺眶而出眼泪想要给她温暖,却只能在她的脸颊上留下冰冷的残痕。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