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姐姐,要姐姐...”
“姐姐好,姐姐好...”
“姐姐来,姐姐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声声熟悉的‘姐姐’再也没有出现在过余采的生命里。
余采的梦境停留在了她回忆里印象最深的那一帧画面,到处都是人,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涌进她的家里,不,那是父母的家,这是母亲一次次对她警告过的。
那天,余采如同往日一般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太阳没有带来温暖,却扬起了尘埃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在几天前,余采发现自己弟弟身上长出了许多红痘,他痒得难受,自己用手抠着能抠到的地方,自己抠不到的地方,他会让余采帮他抠,“姐姐,痒。”
余采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没有想过要把弟弟身上出红痘的情况告诉爸爸妈妈,只是在听到弟弟的话语后,就心疼的为弟弟挠痒。
第三天的时候,余采就再也没有看见弟弟起来过,他像困极了的人,一直都躺在炕上,浑身滚烫滚烫的。
余采想要用水为弟弟解解热,但是从弟弟躺在炕上开始,她的母亲就坐在炕沿边儿上,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她,“滚开,你这个扫把星!”
双眼紧闭的余采感受着梦中母亲气急败坏的从脚上脱下来一只鞋子砸在她身上的痛感,她想哭着向母亲寻求安慰,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就像哥哥睡着了一样,对于弟弟现在的状态,母亲一定认为是她导致弟弟睡着的。
从那以后,余采每天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外,其他的时间都躲在院子的角落里。
在角落里听着父母的声音,看着日起日落,在角落里,时间会遗忘她,被遗忘的她等待着也祈祷着弟弟能醒过来。
噩耗是第七天传出来的,浓烟弥漫过余采的家,烟雾散去之后,原本显得冷清的院子里突然就变得闹哄哄,那些似乎好久都没有来过的亲朋好友都来过了。
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总会在进屋子之前,在门口窥望上一阵子,像是要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直到余采妈妈说,“已经熏过了。”那些亲朋好友的偷偷摸摸才会变得光阴正大,光阴正大的走进屋子里,屋子里有余采一直惦念的弟弟。
在这群人进进出出嘈杂的聊天中,余采用自己仅有的认知拼凑着自己所能了解到的:弟弟也像哥哥那样永远的离开了。
蹲在角落里的余采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儿活着的温度,死寂弥漫在喧嚣之内,偌大的天地间,她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