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辉心细,怕饶岸然去顺州不习惯,还请了吴妈妈一起。饶岸然携了吴妈妈的手,笑道:“在这儿劳烦您,没想到还要劳烦您跟着去那么远的地方。”
“是缘分呢,”吴妈妈笑道,“我与我那儿媳无缘,倒是与你缘分深。”
她低头一笑,先扶吴妈妈上车,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慕晨辉,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柔声嘱咐道:“你专心办完事,不要急,我在顺州等你。”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且放心去,我办完事就回去。”
她笑着点点头,由慕晨辉扶着上车。临走之时还有些不放心,掀开车帘对他道:“你对世伯说话小心些,此时他们还在意得很,切勿逆了他们的意,咱们的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时。”
“我知道,你且放心吧。”
饶岸然笑着点了点头,“我等你。”
慕晨辉亦是笑着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玉镯子给她戴上,“被我套住了,跑不远了。”
她笑了笑,放下了车帘。
吴妈妈见此,忍不住笑道:“他们慕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子,姑娘好福气。”
说起这个,饶岸然便有些好奇慕景程的事,问道:“妈妈,景程小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闻言,吴妈妈长长地叹了一声,“想了想才道:“他性格温柔,对下人们也很好,没什么架子。这么说起来,姑娘与白姑娘倒是有些相似。”
饶岸然闻言,不由得心下一紧,皱眉不信地问道:“相似?”
“眉眼看着像,性格也像。”
话说到此处,再结合慕景程说的那些不太明白的话,饶岸然心中顿时有一个可怕的猜疑。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巧的事?
“只不过世道不公,二爷与白姑娘那般璧人,却不得善终。唉,白姑娘离世就苦了二爷,身子本就不好,加之心中郁结,常年病痛缠身,三年之后也跟着白姑娘去了。而老夫人因晚年丧子,身体才垮下去,不久之后也病亡了。”吴妈妈感慨道,“这世间的事本就无常又不公,不管如何,都要保重身体,此生为人,谁知道下辈子又是什么?”
饶岸然淡淡一笑,点头应着。心中却满是那句她与白姑娘长得相似。绿萍见了,忙打断她的思绪,毫不在意道:“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要胡思乱想。”
吴妈妈闻言,方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吉利,忙笑道:“我是老糊涂了,说这些做什么?姑娘与晨辉情深意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