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甜蜜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小小地提醒一下。
“哎呀,你俩都快齁死我了,这甜度估计得有四个加号吧。嫂子,把和你关系好的小姐妹也给我介绍介绍呗,我今年都24了,连一个对象都没谈过,说出来都丢人。”
但凡别的事,周乔都敢应承,唯独这保姆拉线的活儿,她可万万不敢答应。
生怕一个介绍不好,再坑了人家一辈子。
“富贵,国家早就提倡自由恋爱了,像你各方面这么优秀,又是军人家庭出身,想要谈个对象一点儿也不难,我看是你眼光太高了吧?”
“对,你批评批评他。”陆征在拱火的同时,还紧紧地握着周乔的手。
富贵不反驳,还嘿嘿一笑解释道,“怎么说呢,那一辈子就找一个媳妇儿,好好挑挑也应该啊!
嫂子,你也给我介绍一个像你这样的,漂亮,能干,还有魄力。说真的,就凭你敢从棉纺厂辞职这一件事,我就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征又嗤了他一声,“你小子,野心还不小。”
“那是,想想又不犯法。”富贵应了一句后又接着说,“我们木材厂的效益现在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再照这么下去,没准哪天我也辞职干个休了。
所以就希望能找到一个思想开明的姑娘,别总是盯着铁饭碗使劲!”
“这倒是。”周乔看着陆征说道,“伯父家的老大周来你还记得吧?他也是木材厂的,去年就听他提起过效益的问题,确实和前几年根本没法比。”
十年了,这股改革的春风却依然没有吹到县城这座小城市,工业城市已经逐步走向落寞,只是身在其中的百姓们还不自知罢了。
针对这一点,陆征的想法倒是比其他人超前一些。
“北方都是工业城市,几代老百姓都习惯过到点上班,到点下班的生活了,在他们眼里,干个体是朝不保夕的,更是没有社会地位的。
但我想用不了几年,他们其中一部分人的思想一定会有所变化,只是到时候红利期早归了那些敢最先吃螃蟹的人了。”
这番话忽然让富贵想起来一个人。
“嫂子,原来是你家亲戚呀?他在我们厂人缘不错,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大家都喜欢称他为知识分子,可惜就吃亏在不爱说话这上头。
不过话说回来,像咱们这种厂子再不行好歹还有点儿死工资凑合拿,我听说后来他家嫂子所在的剧团更惨,自负盈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