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叶子掉的旁边,地上还有几片一起被打落的,简云楟走过去,因着有微风在周,叶子也被吹得轻轻翻动,落了的,微微移步。简云楟也不恼,就顺着叶子走的方向,去追,去捡。
等捡完最后一片,盛明华说:“美人都是惜花吟月,将军你是可怜树叶。”
简云楟站起来,问:“玩够了把那枝也给我,我带回去。”
盛明华看着他“哈哈”大笑,把树枝递了过去,又打趣道:“我看将军你啊,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叶子手上,绑得牢!”
简云楟自然一直在想着什么,此时被点出来,心上又泛起痛楚。
盛明华又讲:“我可先报备啊,将军。有个叫郯石的宫廷侍卫,前几日被调到了我手上来。他可是自愿呈了帖,要去边疆守防,宁降官阶也不怕吃苦,就等着我批了。”
简云楟没说话,他又问:“您老说说,批不批了,这帖子。”
简云楟轻轻揉了揉叶尖,回:“批,让他去吧。”
盛明华惊讶地睁大眼,又“啧啧”两声,挑挑眉。
盛明华说:“还是您老气量大。”
简云楟顿了顿,问:“听说二老在给你下聘了,打算几时成婚?”
说到这个,盛明华脸色正了正:“不成婚。不喜欢的,怎么能娶?”
简云楟说:“她回不来了。”
盛明华“切”了一声,答:“自收到那两封信开始,我就不再等了。当小爷是谁,平白好糊弄。”
简云楟笑,盛明华又说:“原本就是不舍得,那么些年,也不是说过就过的。可有时候,再不舍得,人也会变的。”
简云楟说:“是啊,都会舍不得的。人情,人心,人境。偏偏有的人,看起来就不从这个理。”
盛明华说:“也许人家也有人家舍不得的,没叫你看见罢了。”
简云楟回到府上,也不用饭,自己便躲进房里,不让他人进来。
他拿着早时见到的树叶,一片一片地小心摘下来,又打了盆水,将叶子擦净了,又弄干。
彼时太阳正打在窗框上,正浓烈得很,四面八方地刺得到处都是光。简云楟将窗微微地开一小个缝,将墨磨好,挑一支短细笔,又换人拿些磨好的脂粉来放着。
他坐在桌前,盯着摊开的绿叶长久,才开始动笔。
叶子的表面很滑,遇到生斑的地方,又落不了墨,一笔下去,十分容易晕开。晕的墨水都会往脉络流,却又难渗进去。想要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