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笑吗?”
想罗迢在衙门里巧嘴一双,帮这个罚坏爹,帮那个抓恶娘,逻辑缜密,杀伐决断,嘴下毫不留情,心中秤杆绝不歪低。可对上了董棾这句“喜欢你”,除了支支吾吾半天“你,你,你……”就再回不出半个字。
董棾又笑得前仰后倒,罗迢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她又一下站起来,隔着小白白的面汤雾,整个人压下来,弯着腰把头凑到他面前,说:“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自己也觉着奇怪,可见你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你娶妻纳妾没有,我是清白的黄花大姑娘,不爱给人当姐姐,也不给人当妹妹的。”
罗迢被陡扑过来的香迷得头晕,望着董棾拿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红溜溜的嘴唇,从没冒过的念头忽地起来,他被自己没压抑住的东西吓得一抖,忙地搓着椅子后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再看董棾,简直如看洪水猛兽一般,慌慌张张地喘着气跑了,歪歪蹩蹩地就没了影。
董棾姑娘可乐得太欢,笑够了人,好当当地坐下,又点一碗面,大口大口地嗦溜起来,吃得路边见着的人,个个都觉得香。
卖面的大婶给她端辣子,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口气说:“董小姐哟,你别天天在我这闹公子哥,好不容易多摊生意,你又给我搅黄咯。”
董棾舀了两勺嘣香的油辣子加到面里,笑着说:“好大婶,他的面钱我来付啊,下次还有好的小公子,你可得给我留着。”
大婶坐到她边上,问:“你天天同这些调情来调情去的,就没打算好好找一个,把自己安下来?”
董棾毫不犹豫地说:“我还年轻呢,没这个心思。”
大婶说:“等你有了,怕好的早被人家捧完咯。我可跟你说,刚刚那判官人可踏实,和你不是一路数的,你少招惹人家。”
董棾一嘴咬着筷子头,一手玩着头发,朝大婶挤眼睛,说:“那我偏偏中意他,怎么办呢?”
大婶瞥她,骂了句碎嘴,收拾起她的空碗就走了。
董棾嘟嘟嘴,不以为然。罗迢在她眼里,是只好不容易找到的活鱼,游得新鲜又机灵,她饵才抛出去一点,都还没把他装进篓子里,怎么可能现在收杆。她想要一个人的时候,是会豁出自己去享受追逐的。据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如今这阶段,正是最快乐的时候,不熟悉,像隔着展扇子看人,每往下拽一点扇子,就多一点新奇,多一夜快乐。等真把鱼丢到篓子里,只怕不要几天就要干得发臭,不过此时的她并不在乎,因为她最常规的做法就是,趁一条鱼还没干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