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画面稳放,安静却被兔子打破,小白团龇着牙咧咧:“好了好了,战争场面已经完了。往前调往前调,我想看董棾!”
流月无奈扶额,司命被闹得抓狂,从懒洋洋里挣脱而起,边往镜子走,边问兔子:“你要从哪开始看,怎么认识的,中间精彩的,还是直接瞧结尾?”
小兔子咬住自己的棉爪,露完左牙露右牙,想了很久,说:“开始……我听董棾讲过了。精彩的,当然要看,但结局,哎呀,我太想看结局了!”
司命拨着水,说:“从第二次见面慢慢看吧。一下子给你看了结局,后头没好看的了,又要闹脾气。”
流月难得附和,说:“越是喜欢,越要学会耐心。”
小兔子耷着耳朵,拱拱小鼻子,又点头。
董棾第二次见到罗迢,是在一片雾气之中。
煮面的汤锅被大婶打开,白汽如数箭同时离弓,射出一片缭绕。
罗迢刚坐下,董棾就抬头,似闻见了什么熟悉的气味,想一探来源。
一如往常的,董棾毫无掩饰地表达了惊喜:“小公子,还记得我吗?”
罗迢嗦下一口热汤面,舌头发烫,看她一眼,平常地点了头。
董棾单手撑起下巴,像一朵将开未开的海棠花,面朝着阳光,在盛放之前先洋洋地伸展。
她说:“我今日出门前,眼皮就一直跳,心窝里也闹个不行。我就想哪,怕是有大事要发生。原来,大事是要遇见故人。”
罗迢又看她一眼,觉得她奇怪,心头又莫名地被引得来了点什么情绪,虽不说话,耳朵却竖得很尖。
董棾面不改色,把小袖子一卷,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藕臂,又将头发揽到耳后,露出纤长的颈。她不再作声,只是吃面。可边吃,又边大笑出声。
罗迢没耐住好奇,不停地朝她投眼睛,但他还是搞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
他不禁开始检查自己的衣襟是否完好,又探看四周哪里有可笑之物,董棾看见他的动作,笑得更大声了,前仰后倒的,直把自己笑岔了气,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他来回抖。
罗迢皱着眉发问:“你在笑些什么?”
董棾抬头,眼睛都是月牙,笑里透着有毒的蜜,她回:“我在笑我和你。”
罗迢不懂,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又摸摸自己的脸,说:“我和你,这有什么好笑的?”
董棾讲:“我喜欢你,遇见你就忍不住笑,你却以为自己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