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盒,递给项叶,说:“是对玉坠子,我爹那会儿就买好了,叫我拿给未来弟妹。”
项叶接过来,低声道谢。
邝竒说:“新婚时候,我可就不送了啊。”
项叶笑笑,简云楟说:“没事,到时候我亲自去你家抬酒,不劳你费心。”
邝竒白他一眼,说:“要酒没有,要命一条。”
项叶不参与他们的拌嘴,自己拿了酒杯,准备拎酒倒,邝竒却没递倒过的酒给她,直接另开一坛,拽着边整个拎到她面前。
简云楟本想拦下,项叶却抢先一步抱了酒坛,眼里闪光,笑得甜兮兮地说:“谢谢表哥。”
简云楟无奈笑笑,警告她:“最多一坛,这是我的底线了。”
项叶朝他吐吐舌,又对着邝竒问:“我叫项叶,工页项,叶子的叶。你呢,是哪两个字?”
邝竒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山上说的话,抿嘴一笑,回:“有个人,耳朵灵,听的广,但家里穷,不可不努力地挣立身之本,好去流浪。”
项叶听得一头雾水。
简云楟笑着提醒她:“他把名字藏在里头了。”
项叶想了一会儿,哈哈一笑,说:“你这编的有趣。”
她喝了口酒,酒过喉,却不辣,清爽得很。她说:“那我该是顶天立地的没把儿叶子。”
话一出,三个人都捧腹大笑。
简云楟伸过手来,捏捏她的鼻子,说:“你是木工夹在书页里的叶子。”
项叶拍开他的手,用眼神凶他,简云楟才止了动作。
趁他给两人夹菜,邝竒和项叶说:“以后别叫我哥,把人喊老了。”
项叶问:“那叫什么好?”
邝竒说:“除了阿猫阿狗,随你的便。”
项叶忍俊不禁,抱起酒坛朝他敬,说:“邝竒,很高兴能交你这个朋友。”
邝竒单手拎着坛和她碰,笑着干酒,说:“叶子,以后楟子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打是打不过,但我可以把你藏起来,任谁都找不到。”
项叶大笑,说:“一言为定。”
简云楟失笑摇头。
三人谈天说地,主客尽欢。
话说另一边的董棾,今天早早打扮一番,提前了一个时辰去“蜻蜓船”上等人,等了一下午,没见到半个人影。
到了太阳落山,她先是感伤地用帕捂面,说:“白白害我一番苦等,究竟是为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