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艰涩、低沉也甚有滋味。
他没有点头,可上弯的嘴角已经说明一切。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冷风山崖,高月猿声不叫冷清,觉得闷燥窗里,灯火暗时,心静,那真是值得恭喜。
项叶仔细地回想了刚刚的交谈,思绪畅通了,眼皮也就发懒了。
她起身向床走,刚走到一半,忽地停了,一边的脚尖还点着。
她匆忙跑回妆台,一把拿了木鸟,又“激灵”地一下大力甩出去,木鸟“哐”地掉在地上。
她吓得一抖,扯了架上的一件外衣,披着跑了出去。
今晚守夜的是自小跟着项叶的侍女“芜芮”,她看见项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以为遭了贼,忙迎上去问:“小姐,怎么了,屋里……”话还没说完,就被项叶拽着,进了房间。
项叶把人领到妆台前,紧紧攥着芜芮的手,冲着地上的木鸟说:“你是谁?”
芜芮四处张望,想挣开拉的手去查看窗子、角落,柜子,却被项叶握得死紧。
她听见项叶冲着地、又问了一遍,但除了凳子、地毯和木鸟,她什么也没看见。
芜芮心下松了一些,问项叶:“怎么了?”
项叶看看芜芮,又看看木鸟,盯着它说:“无论你是何人,可放宽心,我们不会加害于你。”
房里一片安静。
芜芮心下又有点毛,眼睛也四处乱瞟,大晚上的,这闹得是人还是鬼。
她想拉着项叶出去喊人来,谁知项叶忽地松了她的手,叫她出去继续守夜。她不敢留项叶一个人在里头,强拉她往外走。项叶却说自己做噩梦了,打发她出去。
她拗不过项叶,只好出了房,叮嘱项叶有事就唤她。
躺在外间,她越想越不对劲,又不想进去吵了项叶,本来最近觉睡得就轻。于是又去叫醒“阿舒”,一起守夜,万一出事,总归有个照应。
项叶把芜芮送出去后,又折了回来。用手帕包着,捡了鸟放在桌上,她深呼几口气,问:“现下你可以说了。你是谁,为何在木鸟里,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简云楟好大一会儿没听见鸟的声音,还以为她睡了,自己便舞起剑来。乍一听见她问,倒是哑然失笑。
他从怀里掏出鸟,笑着说:“你又是谁,为何在鸟里,与我什么关系?”
项叶听得一愣,又默了好大一会儿,想起了陋漏楼掌柜和谢林的话,她一手握拳放在桌上,另一边五指攥紧裙纱,轻轻地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