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鸢目光环视一圈:“这里有医药箱吗?”
他眉骨弓起:“你哪受伤了?”
手上不疼,苏衍早就忘了,要不是看她眼神,他也想不起来,毕竟这点伤跟断胳膊断腿比起来,不值一提。
“有吗?”
苏衍抬手想指给她,又收了回来,在一楼画架后面取给她一个小箱子。
书鸢手里还拎着画板,腾不开手,她说:“你自己不会吗?”
她关心他了,他还想让她再心软一点,便扯了慌:“我哪会这些,又没受伤过。”他挺傲娇:“你给我弄。”
的确,这种公子大少爷不会这些粗活也正常。
书鸢放下画板,很无奈:“给我吧!”
他把东西拎到沙发茶几柜上,人往沙发上一坐:“来吧。”
书鸢有一瞬的恍惚,四年了,若是邱源好好的,应该会更依赖她,黏着她。
她眸色暗了暗,就坐在旁边沙发凳上,拿起他的手搁在药箱上。
苏衍的手很冰,泛着重重的寒意,比她的还要凉上几分。但骨相很美,细长秀美,在专业手模面前也毫不逊色。
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他呼吸乱了,闻着她的气息,盯着她的睫毛:“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弄的?”
若是她问一句,他便全都坦白。
书鸢其实也不会处理这些东西,拿起镊子夹起棉球蘸了消毒水胡乱擦拭伤口:“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伤口处血迹凝固紧紧黏在上面。书鸢动作很轻很柔,难得很有耐心。
她没问,所有他把所有脱口而出的喜欢又埋在了心底。
正午,秦大师去临国参加画家座谈会,画室只剩下两人,书鸢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画了一上午画。
苏衍就躺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的方向,明明看不到,也摸不到,就是心里被满足填的满满的。
下午五点,书鸢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人,奔着门口换鞋,戴围巾。
苏衍看了眼时间,知道马上是警局下班的点,探出半个脑袋:“画完了吗,你就走。”
书鸢一边绕围巾一边回他,丝毫不耽误时间:“师傅都不急,你急什么!”
苏衍没显出一点儿失落:“我这是来自同门师哥的友好提醒。”
他说完,一骨碌又躺回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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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最近没什么大案子,云陌手里只有一个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