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是他的心上人,他足够冷静,但是战胜不了一分理智。
是刀山是火海,他愿意一试,只因是她。
云辞低下头,眸光沉灼。
夜风微凉,卧室光线柔和,窗帘妖娆起舞,室内温度高升。
细碎的吻落在曼如唇上,脖子上,她整个人懵懵的,眸子闪烁着水光,然后她听到解皮带的声音。
曼如睁开眼睛,卧室关了灯,很暗,她闻到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知道了是谁。
酒壮怂人胆,她没反抗:“云辞?”
云辞低哑着应她:“嗯。”他又耐心询问:“后悔了吗?”
她不说话,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就像是无意之间默认了一样。
云辞额头沁上了薄汗,染了汗的手去褪她的衣服。
某一时刻,她小脸一白,大脑没有任何思绪,一片空白,酒意瞬间苏醒了一大半。
她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好疼……你快出去。”
云辞眉眼心疼,顿时停住动作,亲吻着哄她:“一会儿就不疼了。”
曼如神智被酒精侵蚀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意识恍惚,就像漂浮在茫茫大海的船只,浮浮沉沉的。
时间渐晚,室外一片银白,清清冷冷,室内人影交缠,火火热热。
曼如眼里蓄满了水光,脸红唇白,汗丝淋淋,酸软无力的手推着他:“云辞,我好累。”
他低头吻她额间、眉梢,一颗心终是软的一塌糊涂,他搂着她往淋浴室走。
床单上一抹红,醒目又亮眼。
~
次日,冬阳明媚,化雪沿着屋檐滴落下来,荡起浅浅水浪。
书鸢拿着半成品的彩绘到画室,里面很安静,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的毛毯一半搭在地上。
她怕吵到苏衍,情不自禁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他的发丝有些乱,撑在头上的手背有明显的伤口。
骨节那里泛着猩红。
她把毛毯拾起来盖在他身上。
苏衍睡眠从成年以后就一直很浅,他睁了眼,里面的光芒比外面升起的朝阳还要潋滟。
书鸢先开的口:“你没地方睡吗?”
苏衍耳朵不可见的红了,端起桌子上凉水一饮而尽:“我能像你一样……”他语气有些不满:“来那么晚。”
从医院离开后,他哪也没去,公司也没去,窝在画室呆了一天一夜,才忍住了去见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