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楼的房间比寻常酒楼的房间要大出一倍不说,还带独立的凭栏,能最大程度的将外面的好风光收入眼中。
褚凌月一进来就被窗外的星河引去目光,但很快,楚半时便推了一张烫了金箔的纸书到桌边。
没有立刻理会,褚凌月缓步去往凭栏处,看了看隔壁同样的凭栏,发觉找不到什么思路,索性嘲讽起那边安坐之人。
“自己跳进这片泥潭,与我同坐在风口浪尖还不够?”
喝了一口酒,楚半时又拿起纸书,起身亲自送到褚凌月面前,顿了顿才说:
“景王会在抚州意外身亡,这是我为你下的婚书,三日后你改嫁给我,做御龙司主爷林策之妻,如此一来便可以名正言顺。”
荒唐至极的话让褚凌月怒色骤起。
眼前这人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做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荒谬之事的?
压着怒火抽走婚书,阅览时她仍抱有侥幸。
但这件事就是那么荒唐,没有一丁点转折。
婚书上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结尾甚至盖着他假身份林策的公章和私章。
“林策。”褚凌月冷笑。
下一秒她便将婚书撕了个粉碎,抛在楚半时脸上,她眼中尽显寒色:“我是不是要夸你体贴周到?”
说罢她抑制着宰了眼前人的冲动,强行冷静下来:“差不多就得了,我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和耐心陪你过家家酒。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来恶心我。”
因为体内药物的原因,记忆早就出现严重偏差的楚半时,这会子只以为褚凌月是恼羞成怒,想和自己一刀两断。
一把抓住即将去到别处的褚凌月胳膊,他怒气深寒之间语气冷厉地发出斥责:
“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促成,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你的掌中玩物?究竟是我纵容你太过头了!”
粉拳暗握,褚凌月双唇紧抿,她想不通眼前这男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极端烦躁之下,她挣扎脱手立刻就要走人,谁知楚半时在她背后道了句:
“像你这样不顾名节的女人,我从一开始见到时就该告诉自己你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猛回头,褚凌月怒视对方:“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怎么了?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说完她直逼楚半时:“你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的掌中玩物,我心情好时对你好,心情不好时就把你踹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