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的关系,均田的范围肯定是在本村之内。村子里有多少土地,能产出多少粮食,其实大家伙都有数。
让老农去分田,他们绝对有能力分得比较公平合理。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让他们愿意分得公平。
谁分田谁后取……分得不公平,就只能把最差的地块留给自己,想来没有哪个傻子愿意这么干。
而一个村子分完,再进行登记确认,授予田契……朱颐垣也能掌握最终的核实权力,如果分得属实离谱,还能纠正。
包括在分田中间,如果谁仗势欺人,横行乡里,立刻就可以揪出来,严惩不贷。
至于原来习惯的上中下等田,朱颐垣放弃了,毫无疑问,越是复杂的东西,在落实的时候,问题就会越多,中间藏着的弊端也就越多。
按照他的方法来分,每块的产出差不了太多,收税也方便,操作也容易。
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也挑不出明显的问题。
大庄村的这些佃户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竟然越来越有精神头……你看别的事情百姓们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但是涉及到土地问题,大家伙都格外上心。
朱颐垣讲过了,村民又询问了一下细节,解决了心中疑惑,竟然迫不及待,就要立刻落实,赶快把土地抓在自己手里,这才是真的。
比这些佃农更着急的则是那帮流民。
佃农还有土地,他们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命,就是朱颐垣给发的五十斤口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朱公子,你说我们怎么办?也能跟他们一样?”流民们焦急询问。
朱颐垣脸上含笑,“大家伙不要着急,我说一样,那必然是一样的。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季秋收,要把粮食交给这些乡亲,大家伙辛苦好几个月,不能抢走。而且我不会收这一季的田租赋税,一句话,就是让乡亲们吃点饱饭,尝到甜头儿。”
“等秋收之后,重新分田,每个村子都能有些多余的田亩,还有荒地。我会按照田亩数量,把大家伙打散,编入各个村子。然后一起录入黄册,你们就和村民都一样了。”
朱颐垣这么安排,合情合理,毕竟农业生产是有季节的,你不能随便什么时候分田。照顾原来的农户,又给流民希望。
左右不过一个月出头,给大家伙的口粮,就是为了渡过这段时间。
朱公子想的就是周全。
突然又有一个年轻流民问道:“朱公子,我们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