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门课也响起了红色预警,医研课题组的个人小论文截止日期迫在眉睫,江砚在万念俱灰筋疲力竭中手握那一叠六七十分的测试成绩报告书,往日的成绩如镜花水月般破灭,一下子仿佛跌入了泥潭。
张临之拿着他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事不过三,你还有一次挂科机会,如果第三次考评还不过,就可以收拾收拾从我这儿滚蛋了。”
江砚很想控诉他,这种把脑袋掰成三瓣用的感觉你懂不懂?!他从心底感觉到力不从心,严重的焦虑和挫败感仿佛要生生把他的头皮从脑袋上扯下来。
然而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因为张临之的标准就在那里,他不要平庸之辈,他只要“天才中的天才”,比如像九山明这种十七岁已经跳了一门本科直研还正双修一门外神研究并且今年保研到外太阳神研究的双硕怪物。
“你不能跟少家主比,这比不了的。”九山云松偶尔过来看看他的惨状,表示一下没什么作用的同情,“她的那一血脉的源泉——乌德希多家,是外太阳神乌德希多在这个星球上最早的一支信众,几乎全部对乌德希多的研究,都是从乌德希多家发源来的,少家主从小受到的就是那些教育。”
江砚无力地叹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企图缓和自己的内耗。他甚至觉得自己此刻不如死掉,也好过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这个月过去你就得开始逐渐尝试跟张临之导师对打了吧?”九山云松突然想到,他拍拍江砚的肩,无比同情地道,“祝你好运!张临之导师的考评可不止是测试成绩喔?”
这句话再一次浮现在江砚脑海里时,是他眼前正急速挥来木棍的那一刹。
清脆的一声“咚”!
他的额头重重地挨了一下,强烈的眩晕敢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他感觉到身体如同一只破烂的麻袋般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冲力激得他用力地咳嗽,口鼻处迸出鲜血,然而脑袋像是完全死去那样,什么也想不到,只有恍惚。
他努力地瞪大眼睛,眼前的万物都扭曲着,带着重影,视野里昏天黑地,甚至连张临之在哪都看不清。
“江砚,”他听到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无法动脑子想这说话的人是谁,“你的第一堂实践课,不及格。”
“不及格”三个字,切开了头上悬剑的绳,那柄困扰他折磨他整整一个月的重剑狠狠地重创了他岌岌可危的精神,他自嘲地笑出声,不顾一切地喊道:“我有整整三门课的课业!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