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之前介绍的“张临之导师”。他也仅陈述了一句事实:“珀兰先生在我校本届研究生里排第三,在总榜上也绝对掉不出二十。在场各位,恐怕没有能超过他的。珀兰先生来当优秀学生代表,是你们的荣幸,不是他的。”
场内静极了,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张临之这才转向台上的珀兰:“请你继续。”
珀兰感激地朝张临之笑了一下,接着往下讲:“我校的建校史是......”
一旦上面的气氛缓和,下面便立刻响起蚊虫般嗡嗡的私语声。
“这个姓张的东方人说话真是不客气,他有什么可豪横的?”
“他就是优秀研究生总的那个榜的第一名,你不知情?”
“那九山明——”
“九山明是硕在读,这个排的是优秀博士。”
“第二名是九山渊......”
“嘘,这个也敢提?”
“第三名是叶隐川......听说他今年下来本科了?在哪门课?我能不能去旁听?”
他身边的人悄悄撞了他的胳膊肘一下,朝着江砚的方向扬了扬眉毛。
他立刻翻了个白眼,急急忙忙转过话头:“那张临之替上边这个说话,他们关系很好吗?”
“张临之也是戴拿校长的学生,珀兰是他同师门的师弟,研究的方向不同......”
这些话江砚在后边听得清清楚楚。
这只是第一天,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新人类团体对他的态度。偌大的演播厅座位虽不算少,也不至于闲出来太多,但他周围的位置全是空的,仿佛他是什么不可控的病毒,周身两个座位以内无人涉足。
而那些交谈中不经意冒出来的一两句事关他的话,都像是毒针一般刺向他,只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到底还是没见过太残酷的场面,即使里面可能有不少未来家族的家主或领事,说出的话却没办法像审判台上那群濒死之徒般声声泣血,字字如见血封喉般淬进了他的心里去。
况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说得轻巧些,很可能是因为这群人忌惮他背后的九山家。
虽然九山家没大肆宣扬他被九山明收容,但若有有心人费些功夫一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谁都不想触了九山家的霉头。这个道理世家子弟们最清楚。
比起这个,他们口中的“张临之”却更加吸引江砚。九山家的下属九家里没有张家,也没有听说他是哪个家族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