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愿意让Елех看见自己这幅样子。Елех的每个行为都让他感觉有一种上位者的傲慢,以及对弱者毫不留余地的轻蔑。
九山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边上给他打个圆场:“学你看太阳来着,烧的。”
他这句用的是c国话,发音还是很奇怪,有让人忍俊不禁的效果。
Елех噗呲地笑出声,也没再关注这个不太起眼的青年,而是和哥哥旁若无人地聊起天,言语中透露着对评审会众人的嘲讽,且毫不避讳江砚,仿佛觉得他即使听见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江砚压着心里的不适,老老实实当个木头人站在边上听着,一不小心和张弋的眼神撞上,那双眼还是冷冷寂寂的,一点笑意也没有,甚至透着一丝了然,好似对江砚心中所想了如指掌。
他心里一惊。
还没来得及仔细探究那眼神意味着什么,Елех已经移开了视线。
Елех同九山宫又聊了一会儿,九山宫问:“这个江家的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好歹是你造出来的,现在也给评审会见过了,不是想销毁就销毁的,八花天赋算得上是各家族眼里的一只到嘴的鸭子,谁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是江砚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九山宫这一番话,等于直接给他想要远离的心思打了叉。
纯血的高天赋新人类打娘胎带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们鄙夷这种通过后天手段上位的成员,而旧人类和残次的新人类也不会再把他当做“同类”,他们会极尽讽刺地挖苦这个脱离了他们本该共同承受“苦难”的家伙,穷极他们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
他也许将会活在这样孤立无援的环境里,在充满指责和轻视的目光中,直到他死亡,骸骨被世人遗忘。
这是他和Елех达成赌约的下场。
Елех听了九山宫的询问,连看都没看江砚一眼,不假思索地说:“江家是九山家的附庸家族,江砚自然要被九山家收容。”
“Елех,你知道,”九山宫斟酌了一下语气,“母亲对江砚的天赋也很垂涎,你今天闹得这么大,如果把江砚交给乌德希多家族给母亲赔罪,她会好受一些......”
Елех静静地听完了九山宫的话,才慢慢地、故意地勾起一个看上去相当恶劣的笑容,笃定地说:“不,哥哥,我不会让母亲如愿的。江砚会由我亲自带到九山家去,还请哥哥替我将今天我的决定转告给母亲。”
说完,她终于赏脸看了江砚一眼,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