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了,Елех想借你来看看这个群体的反应......”
江砚心里猛地跳了一下,愤怒和憎恨的情绪几乎在一瞬间涌上心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这猛烈的情绪压下去,眼眶很快泛起火辣辣的赤红色,拳头在袖子下攥得青筋暴起。
她是故意的。
实验失败了就失败了,于她而言没什么大的损失;实验成功了,就进一步利用他的价值。
在她眼里,人命是不是都如草芥一般,是可以凭她喜好肆意操控的?
九山宫特意趁着大家都在注意Елех的时候抽空瞄了江砚一眼,淡淡地警告道:“虽然Елех的性格很恶劣,但你身上现在有她的血,就是她的一条狗,身家性命和整个家族存亡都在她一念间,无论怎样你都走不了。劝你放宽心,好自为之。”
那一句“身家性命和整个家族存亡”像一泼冷水,把几乎要失控的江砚浇了个激灵,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那一瞬间他心里顿生许多想法,可这无济于事,最终他只能低声说一句:“我明白了。”
被Елех的态度这么一搅,氛围顿时沉重不少,空气几乎要凝固。有这个大角色带头不看处刑现场,一些跟着家中长辈初次参加的或是于心不忍的参会者也都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眸,悄悄地念着什么。
顿时圆台上响起窃窃的祷告声。
Диана原本较深的肤色都被Елех气的有些发白,哆哆嗦嗦地将太阳像举到额头祈祷乌德希多的宽恕。
Елех恍若未闻,抬头直视太阳。
江砚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被刺眼的光芒烫得眼眶一热。
“她的眼睛很特殊的。”九山宫对江砚的自不量力深表怜悯。
江砚轻轻捂着眼皮,眼前黑了半晌,温润的泪水将手指打湿。
那不是生理泪水,他心里清楚。
这个小小的发泄举动,到底让他好受了些。
.........
...
会后,乌德希多家的人将残次品们的尸体扔进焚烧炉里统一焚烧,评审会成员还要开个会,已经各自去程自家备好的私人飞机了。
Диана走之前,恨恨地瞪了Елех一眼,侍从提起她洁白的裙摆,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Елех面色如常,等几架飞机一走,就去找九山宫。和九山宫打招呼之前,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红着一双眼睛的江砚。
江砚揉揉眼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