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扔下你的父皇,先走了呢?”
刘彻再也抑制不住,高声痛哭起来,他的心就像刀在刮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侍从们都不敢打扰刘彻,只能看着这位老人一次次锤着自己胸膛,一次次痛彻心扉的大哭。
刘彻在皇后,太子,皇孙等亲人的棺樽前时而踱步,时而坐下,时而痛哭,时而絮叨,可是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哭,他们都听不见了。
也许太累了,喝了不少酒,刘彻竟沉沉睡去。
当刘彻再度醒来时,已经在寝宫中,他现在头痛欲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还是在霍去病暴亡的时候。
他喝了盏醒酒汤,便披衣起身,走向御案,以刘彻的经验,忘记痛苦的办法便是强迫自己没有时间去痛苦。
他病居甘泉宫,已有多日未理朝政,连大臣送来的折子都懒得看。
现在他捡起案头上的奏折,准备细细地阅览,他发现长安发生这么大的事,却鲜有大臣敢对此事进行议论。
如果不是前些天亲身经历,光看奏折,你还会以为长安一直平静如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刘彻从中只找到一篇并非大臣的奏折,这篇奏折他之前看过,是基层小吏壶关三老的上书,书中劝解他们父子关系,意思是太子遭受江充□□,起而杀充,酿成大错,可是即便犯了错,毕竟是自己的血脉,是大汉的继承人,不能逼他逃亡,而应速速召其回来待罪建章宫。
刘彻此时重读这篇奏折,真是后悔异常,他当时若听了壶关三老的意见,何至于斯?
可惜他没有,刘彻召集大臣,布置完所有的善后工作,又陷入了沉思。
太子死了,他面临着又一个重大的问题。
谁可为继?
他的几个儿子,他最中意的幼子刘弗陵,年纪不过三岁。刘彻当然明白这是个严峻的命题,自己已是风烛残年,随时有撒手人寰的可能,若让刘弗陵登位,就必须给他物色顾命大臣。
但是刘彻的这些事情只能暗中做,他不能让臣子们发觉,以免滋生更多事端。
刘彻不动声色,大臣们也不笨,暗中也在未雨绸缪。
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新的储君之战中会让刘彻输掉一次战争,损失一员大将。
征和三年(前90年),三月,为了匈奴人复起的嚣张气焰,刘彻派李广利,巫蛊之祸中受益的商丘成,马通分两路领兵出击匈奴。
主将李广利不担忧出征,却担忧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