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在东宫举行大规模朝会的次数并不多,而这次既不是节日,更不是寿诞,大张旗鼓煞有介事地在这里召开朝会,更为奇怪的是,连多年不奉朝请的窦婴都出现在大殿上,的确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有人问道。
“不可能吧,最近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哪来的大事?”有人答道。
大殿上弥漫着狐疑与诡异的氛围,除了窦婴,所有人都不明就里,惴惴不安。
一声“太后,皇上驾到”的高呼,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刘彻扶着太后在御座右侧坐下,而后自己也盘膝而坐。
刘彻用锐利的目光将大殿扫了一遍,顿时一脸肃穆。
刘彻如此的表情更加重了臣子们的不安。
只听刘彻说道,“今日廷辩,为灌夫一事!”
话音刚落,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田蚡打了个激灵。
他不明白,好外甥陛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灌夫不是已经定罪了吗?何必廷辩?对于这样一个犯法如吃饭的莽夫,何必为他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田蚡不明白,但诺大的朝堂,还是有明眼人的。
御史大夫韩安国就一眼识破了刘彻的目的,皇上对丞相不满意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他故意摆出这么大的架势把太后请过来,无非就是想让她老人家看看他弟弟的德性,为以后的换相找由头。
韩安国若有所思,廷争大戏还未开始,他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答案。
事实上,刘彻此举不仅是要让太后看看丞相的水平,更要借此告诉所有人,朕不会偏袒任何人,哪怕他是朕的舅舅!这天下是朕的天下。
在一片肃穆中,田蚡显得有些慌乱,当他一眼看到似乎早有准备的窦婴,他一下子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