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黄鸣便在路遥住下,翌日再去找于五时,于五已经下床行走如常了。
黄鸣便将那封信的内容与于五言语了。
原来是一名叫兆紫的兆氏子弟,写给家主兆会的一封密信。
信上言之凿凿,说那白家余孽白敬泽已经返回蓉城,此次跟随这白家主仆来到蓉城,发现不小,不但寻到白家见习嬷嬷,于六的亲姐姐于五,还有另一位白家子嗣白峮儿,只是此女已拜太青齐己为师,想要除掉,或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位兆紫胃口真的不小,信中与这位家主打个商量,如果能将此事做得不露痕迹,即便那六阵山主亲来,都不会寻到灭口的蛛丝马迹,那么兆紫斗胆向家主讨要一个回放题山的机会,如果再添个内泽名额给他兆紫,就更好了。
信的最后是一番不咸不淡的忏悔,说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就不是他兆紫杀的,就算是,只能怪自己当初年轻气盛。不但屁股没擦干净,还故意留下痕迹,是他兆紫的不是,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于五听完汗流浃背,那放题宗夜如蓉城的景象如在昨日。不过见黄鸣如此从容淡定,便问道:“少主可是有了应对之策?”
黄鸣笑着回道:“没有,之前是于五奶奶你不在,想必这兆紫不会轻举妄动的,换做是自己,也会这样做。不过好笑的是,这位放题宗弟子在那肥湖跟着其他帮闲一块落水时,我竟然丝毫察觉不到此人身上的气机运转,要我说,不谈家仇,此人心机之缜密,算是我的同道中人。”
于五叹气道:“少主,此人是放题弟子,平时吃用些龙岩丸,也在情理之中。不但是你,我不是一样看不出此人深浅?倒也怪不得老江。可,可接下来怎么办?”
黄鸣做出了一个手掌下压的动作,“于五奶奶有所不知,曲家接了个佰草汇那边的单子,回来后将会由虎禾的主子定计,瞧那兆家小子会不会咬钩。如果咬钩,在我看来,会是个我们与二关岭双赢的局面,对我们来讲,一劳永逸去掉这盯梢的放题弟子;对他们来讲,兆紫是必杀之人。从此我们两家患难与共,再无嫌隙。”
“这兆紫为何会是他二关岭的必杀之人?”
“因为虎禾无意间提及过,那二关岭的二当家,姓曲。”
于五一点即透,已是无需多说。
又过了一旬左右,曲家漪携那位“黄鸣”和诸位家丁一起,在蓉城早已废弃多年的南城门处,迎着归来的车队。
车榻上的货物并非搬运一空,此次走镖,不但安全送达,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