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放射科医生也没有这水平啊。
司马林毅怀着看大猩猩表演的心态,挥了挥手。
然后咧嘴一笑:“你继续。”
刘牧樵当然得继续,他还没讲完,“这片子的胶片,不知谁采购的,是快过期的产品,并且保管也不妥当,没有在恒温的环境下保存,所以,影像质量受到影响。”
什么?
孙涛挂不住了。
你说设备科有问题,设备是属于我管的呀,你批评进货采购,这不是批评我吗?
怒了!
摸老虎屁股了!
“刘牧樵!注意你的身份。坐下!”
“我坐下吗?司马教授要我回答问题啊!”
“你这是回答问题吗?你是在胡说八道。”
“都是事实,你去设备科了解一下吧。好,我不耽搁时间了,我就这张并不好片子上发现的问题说说。一,这个患者有几个腔隙性梗塞;二是病人基底节血管有出现动脉瘤的迹象,未来脑卒中的机会很大;三,颞叶的病变既不是神经元,也不是神经纤维。”
他顿了顿,接着说:“也就是说,既不是病毒性脑炎,也不是脱髓鞘脑病,而是胶质细胞瘤。我说的完了。”
胶质细胞瘤?
嚯!
推翻前面所有专家的结论?
有好戏看了。
“胡说八道!”
司马林毅愤怒地吼了一声。
这是对权威的蔑视,也是对权威的不尊!
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赵一霖就布好了局!
司马林毅想。
刘牧樵没有回击司马林毅的臭骂。
邹医生看着他,一幅不敢相信的神态。
所有人都可能对刘牧樵的诊断不屑一顾,但是,邹医生认为,刘牧樵一定是对的。
司马林毅又说话了,他平静了许多,因为,他想起了,我是大教授,是巨匠,是泰山北斗,本省,除了郝教授就是我了,我一定不能失态。
大教授一定要有大教授的风度。
他嫣然一笑,“这位同学,嗯,很不错,很不错,能够提出‘胶质细胞瘤’这个诊断,那已经是很不错了。一个实习生,能记得胶质细胞瘤这个疾病名称,就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笑了笑,接着说:“不过,就这个患者来说,根据影像学资料,考虑脱髓鞘脑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