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擦了把水渍指着自己道:“不会中毒。”
“阿月体质特殊,百毒不侵。”江辞解释了下。
程羽虽震惊,但也未做他想,只感叹世间奇人不少。
阿月未尝完所有便已经知晓答案,只是解毒所需药材她不知汉话要如何说,这下几个人犯了难。
“快去查查城中可有人能听懂苗疆话。”
“将军,光州又不通商,城中百姓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地,况且现在死伤严重,哪会找得到啊。”
程羽说的是实话,想在光州找到能听懂外来之语的,可谓天方夜谭。
“阿月。”江辞想到了个法子,“几种药材,你可见过?可能画出?”
阿月自信地点点头。
“那再好不过。”苏岘脸上露出笑来,“程羽,去多找几个医师来。”
“是。”
不到半个时辰,程羽带回了三名医师,已经是整个光州城能找到尚未病倒的所有人了。
这期间阿月已经画好了所有药材,辨别药材还算顺利,三个人所认一致,只是写完药方,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同样的疑惑。
“如何?”苏岘心底比任何人都急,“这些药材城中医馆可还有库存。”
“这...”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偏年长的医师率先回道:“库存不少,但...但这方子上的每一味都是剧毒之物啊。”
苏岘闻言看向阿月,注视着其双眸沉默良久,他才下令:“程羽,全部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程羽不敢不耽搁一刻,赶紧带着医师去救人了。
苏岘扶着额头揉揉太阳穴坐到主帅的椅子上,声音发沉:“阿月姑娘,以毒攻毒之法,可会有不足之处?”
“嗯...”阿月想了想,在胸腹指了一圈:“这,这,这,这,这...好不了了。”
“五脏俱损,活着...也是废人了。”苏岘靠在椅背上,心情愈发沉重,“下毒之人,其心可诛。”
“能活着已是不易。”
江辞走到窗前抬头望去。
天上的圆月透亮无暇,月光洒入城中,似是一片祥和,却透着无尽的悲哀,忽然街道上的血色顺着光线升起,渐渐染红了月亮。
光州城外五百里。
红月映在剑身上,与鲜血交相辉映。
“姐姐!身后!”
苏玉挥剑回身,鲜血溅了一脸,来不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