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冬玟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江辞还是有些不确定又道:“那若你是女子,你会选谁?”
“我,我会选...”饶是冬玟再想拍马屁,也说不出来话了,他扑通跪下来认真回道:“属下不是女子,实在无法得知女子心意,但属下知道,王妃已然选择了王爷。”
江辞一愣:“谁,谁问这个了,赶快去准备马车。”他一拂袖子,跨步离开了院门。
“是。”冬玟似得了特赦,马不停蹄地去准备。
没多会儿,江辞坐上马车,马车吱吱呀呀地离开晋王府。
到达宫门时,未过巳时。
宫城之恢宏,用所有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这是江辞六年前重回都城时发现的。
通报后,内官毕恭毕敬地江辞走到福宁殿,江辞脚步一顿,今日休沐,在寝宫接见也是正常。
福宁殿中可谓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明黄色的纱帘后,隐约映着一个人影。
内侍向江辞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臣恭请圣安。”
“快平身吧。”皇帝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好似尚未睡醒,“长松啊,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朕了?”
江辞站起身道:“臣有两件事想求陛下。”
“哦?什么事还要亲自跑一趟?”
江辞沉默少许,提起口气扬起嘴角道:“第一件事,想请皇兄再教臣弟束一遍发。”
纱帘后的人影终于动了,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摆动两下手指,身边的宫女便将纱帘撩了起来
难掩暮色的男人抬眼朝江辞看过来,见江辞披散着头发,男人眸子微顿。
“哈哈哈哈..这是怎么了?学束发便学束发,你这副模样来,成何体统啊?”
“臣弟初回都城入学时,因发饰被同窗嘲笑,一怒之下扯散头发,便如今日一般,是皇兄亲自为臣弟束了发。”
江辞垂下眼眸又重新抬起看向男人:“而今六年已过,皇兄再未帮臣弟束过发,但臣弟却一如从前。”
皇帝闻言眉心渐渐蹙紧,沉思不语。
“臣弟在外荒唐惯了,皇兄也纵得惯了,便想着皇兄可否再纵着臣弟一回,再帮臣弟束一次发。”
“知道是荒唐,还敢口出狂言?”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看来朕的确是太纵着你了。”
“来人。”皇帝站起身忽而一笑,“为晋王赐座。”
江辞亦是一笑道:“多谢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