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坐着,指头敲击了一下桌面,最后在心头断定,事情虽不是自己指使人干的,却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二公子,要不要查探一番?”
伍参在左侧坐着,眸子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柴令武摆手:“这个时候,必然有无数目光盯着公主府、盯着柴家庄,我们若有异动,反倒落人口实。况且,这个人做的事,都有利于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平白给人添灾祸。”
……
风,急切地吹。
雪,飘飘洒洒。
大安宫之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杀。
柴令武顶风冒雪,步入大安宫垂拱前殿。
外祖李渊、大唐开国皇帝、现今太上皇,处于弥留之际,榻前一堆平时不见踪影的孝子贤孙,个个满脸悲戚,换后世都可以领个金小人像。
李世民召柴令武前来,一是因为亲情,二是抱着一丝希望,看看柴令武能不能创造奇迹。
柴令武手指按在李渊皮肉松弛的手臂上,感应着微弱的脉搏,心头微微发酸。
泥石流系统淡淡地发声:“油尽灯枯,神仙也无能为力。”
柴令武抱着一丝万一:“系统就不能让他再延续一段时间么?”
泥石流系统回应:“让他多活一天,对他是生不如死,你确定?”
柴令武沉默了。
即便是后世,多少生命被强行挽留,固然是亲人的不舍,可谁知道那些病人是否愿意煎熬下去?
柴令武只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缓缓地摇头。
李渊缓缓开口,沙哑无力的声音透着一丝坚决:“朕已过七旬,古往今来的帝王中,勉强称得上高寿了。天命已至,药石无功,莫折腾。”
“朕驾崩之后,大安宫中嫔妃之属,有后者随赴藩国,无后者安排感业寺度余生,禁止人殉。”
“朕不喜二郎,是因为你寡情。虽说帝王本应如此,可朕希望你更念骨肉之情,观音婢且多劝谏。”
“承乾啊,当年你生于承乾殿,朕为你赐名。以后,阿翁帮不到你了,好好地,活着。”
“柴令武,你也是。”
李渊这个人,性格极为复杂。
对敌、对臣子,他能杀伐果断,即便明知道斩杀窦建德后果会严重也不手软,即便李世民应允王世充活命也照样斩草除根,即便知道刘文静可能冤屈照样下手。
唯独对上家人,尤其是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