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让松赞干布忌惮了。
所以,小论“琼波·邦色”告诉娘·芒布杰尚囊被猜忌的话,并不全是假话。
娘·芒布杰尚囊觉得,自己可以半隐退了,再过上几年,完全交出权柄。
却不想想,什么是功高震主。
再加上琼波·邦色在其中搅动风云,松赞干布就更蠢蠢欲动了。
琼波·邦色不动声色地禀告:“听说,芒波杰孙波与孙波如娘氏的人勾搭上了,还得到一些突厥的兵甲。”
苏毗娘氏与年楚河娘氏,不是一个娘氏,却不妨碍松赞干布怒火攻心。
看一个人不顺眼时,所有一切可能与他有关系的人物,皆面目可憎。
红山宫大宦官恰恰于此时入殿:“赞普,宫中捉到一名私自盗卖贡器的宦者……”
松赞干布蹙眉,芒萨赤嘉知他之意,扬手道:“还不拿去天葬?”
大宦官垂首:“可是,他招供出,曾受大论娘·芒布杰尚囊之托,打探赞普动向。”
琼波·邦色大喜,面上却是难以置信:“大论不会如此糊涂吧?这可是大忌!”
松赞干布起身,雪豹皮落到火盆里,发出难闻的焦臭味。
茶碗奋力往石板地面上一砸,碎成了无数瓣。
芒萨赤嘉张了张嘴,想劝一下松赞干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如何,臣子买通宦者,刺探帝王的阴私,都是天大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