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朋飞立刻表态:“小老儿自当率同庄竭力而为。只是,道路漫长,庄上人手恐有不足。”
张顗摆手:“尽力。”
能告诉你们筑路都是临时起意么?
按长史的规划,你们本应该去修堤岸的,是觉得冬日水冷了才临时换成筑路。
至于那一百府兵在侧驻扎,董朋飞、董飞云父子及同庄的人不以为意。
换成自己,有来历不明的人在侧,防备也是必然的。
……
柴令武乐于看到大都督府的参军们主动请缨,为指引西洱河流民出力,这总比无所事事强。
爨志远抱着膀子,口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西爨这些人呐!嘿嘿,照这么下去,早晚得亡于越析诏之手。”
倒不全是胡说,至少西爨的衰弱、越析诏的崛起是肉眼可见的。
柴令武古怪地看了爨志远一眼。
五十步笑百步。
若非本伯设法建了昆州大都督府,你东爨不一样得步人后尘,为南诏荡平,二十万人被迁永昌(保山)去?
而且,爨志远根本没想到,是此时并不起眼的蒙舍诏笑到了最后。
……
吐蕃,逻些城,红山宫。
二十岁的赞普“松赞干布”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碗,慢慢品着酥油茶,安抚着自己动荡的心情。
后世的定势认知中,觉得茶是于文成公主入吐蕃时带去的。
然而,在后世发掘于羊同故地的古如江墓葬中,发现于公元一至二世纪的茶叶残留,并已经过检测。
赞蒙(王妃)“芒萨赤嘉”轻轻将雪豹皮放在松赞干布腿上。
松赞干布并不是只有一位赞蒙,芒萨赤嘉是其唯一子嗣贡松贡赞的母亲。
(部分资料取材于白发布衣著《通俗西藏史》。)
此时的松赞干布,正全心全意与原先的高原霸主羊同争制霸权,却听得原苏毗国、现吐蕃孙波如起了一些反叛,心头难免不快。
苏毗伪国主“芒波杰孙波”已经被彻底赶出了高原,他怎么敢再度卷土重来?
就不怕这一次,有来无回么?
大论“娘·芒布杰尚囊”已经在都尔瓦堡将近一年不出了,难道是真的心怀异志了?
当初危难之时,年楚河娘氏替吐蕃挡住了羊同的进攻,才给了吐蕃喘息之机。
局势稳定之后,娘·芒布杰尚囊以口舌说服苏毗的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