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折扇笑道:“那管家来了你把这首诗给他!”
说完一阵风似的大笑着离开了茶馆。
他拐入幽暗的小巷,脚步轻盈如燕,却不知,背后已悄然跟随着一个影子。
他快,那人也快,他慢,那人也慢。
他猛地停住,那人也停住。
魏凤翎没有回头,从脚步声听得出,那人不会武功。
魏凤翎从腰摘下钱袋向后扔去:“朋友,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权当是交个朋友,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身后那人接过银袋,从里面取了一锭五两银子,又把钱袋扔了回来,说话声像一只将死的老狗一般低沉:“你打听薛家的事,我知道。”
魏凤翎接住银袋,甚是诧异。
“跟我来!”那人转身,领路前行。他们穿过曲折蜿蜒的街巷,越过泥泞不堪的小径。
那人带着他左拐右拐,绕了不知道多少路,在下民区破巷子的泥路里窜来窜去,终于到了一间破房子前推门而入。
魏凤翎走进去,屋里还有一对母女,蜷缩在床上,盖着一条打了不知道多少补丁的破棉被瑟瑟发抖。
屋子的正中悬挂着一幅观音送子图,岁月无情地在其上留下了痕迹,使得画面显得有些破烂不堪。
那人三十多岁,一身粗麻黑衣服,身上也不少补丁。
那人用袖子擦擦凳子请他坐下。
魏凤翎开口问道:“这个薛家是什么来头?”
那人答道:“那薛家祖上跟着皇帝打江山,皇帝老儿一高兴就把这薛州封给他,让他子孙后代都世居薛州知府之位。”
魏凤翎眉头微蹙,追问道:“难道就没有人挺身而出,举报揭发他们的罪行?”
那人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因为有皇帝赐的免死金牌,知府可以免死三次,家人可以免死两次,薛家人仗着那丹书铁卷横行乡里为霸一方无人能制。”
魏凤翎的脸色愈发沉郁,他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但并未发作,只是静静听着。
那人见状,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薛家还攀附上了皇帝派来的税监,说什么倭寇进犯朝鲜朝廷急需银两,竟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人头税,每口人丁需缴纳一两白银。如此一来,百姓怨声载道,薛家则越发嚣张跋扈,邻近州县无不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
说罢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过了一会他从腰里摸出五两银子对土炕上的女人说道:“娘子,你快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