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和柳青距离擂台尚有五六丈远,前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无论如何都已前进不动,两人只得驻足。
好在柴荣眼力极好,虽然只是远远踮着脚尖,却也能将台上台下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柳青明显比挡在前面的彪形大汉矮些,只能看见台上,却看不见台后动静了。
柴荣踮着脚尖,仔细观察天刀门众人,却见头戴绿带的弟子大都背着一口唐军横刀或是寻常朴刀,显然是低阶弟子;头戴黑带的弟子兵刃则已经各不相同,四个人便有四般兵器,兼备长刀短刀。
这两类门人大多面目凶恶,一眼便能看出是练武之辈。
而那头戴红带的弟子面目和善,静坐养神,自显一派儒雅气质,虽然看不见他背上的兵刃,但显然最为了得。
柴荣入神地看着天刀门众人,旁边的柳青也竭力踮起脚尖,却仍是只能看见前面的一众人头,又见柴荣看得十分投入,心中一生气,便推了他一把。
柴荣正踮着脚,一推便倒,刚好撞在别人身上,那人单手轻轻一搭,便一把将柴荣轻松扶起,又说了声:“公子小心。”
柳青见柴荣撞在了人身上,连忙上前要待扶起,却见柴荣的身躯被那人随手一抬,便扶了起来,显然膂力不凡,又见那人背负了一口长刀,柳青一惊,连忙闪身在柴荣身后,装作路人。
柴荣站稳之后,却见扶起自己那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衣着利落,腰间别了一个酒壶,背上负了一柄长刀,当真是豪气十足!
“柴某脚下打滑,多谢阁下这一扶,才没让柴某摔了个狗啃泥。”柴荣对那年轻刀客一笑,自我打趣道。
那刀客爽朗一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在下江湖散人李望州,阁下自称柴某,可是潞州玉麟公子柴荣柴公子吗?”
柴荣见那刀客举止豪爽,不似胸有城府之人,但转念一想背后柳青,天下刀客又多与天刀门有所关联,当下对李望州多了些提防。
“江湖上的兄弟谬赞了,李兄弟在此,是看天刀门演武大会吗?”柴荣道。
一说到天刀门,那刀客又是“哈哈”一笑道:“他天刀门有什么好看?不过是几招狗啃泥的把戏罢了。”
柴荣见李望州性格豪爽,对天刀门的不屑也是直言不讳,不禁暗暗揣测此人必定身手不凡。
只是天刀门武功乃是脱胎于自己师叔的绝天门,李望州对天刀门的武功出言不逊,又让柴荣颇为不快。
“李兄弟来此台下既然不是看天刀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