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远说完,颉跌博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柴荣听完心中暗惊,看来此番战事凶险、形势复杂,更远超自己想象。
“赵延寿欲要趁国难自立,却准备驻军潞州,此其失策也,叛军不久便要攻至此地,我料定赵延寿只得向东退却,若是不及退兵,赵延寿为保存实力,便只剩一条路可走。”颉跌博道。
“师父是说,投降?”
颉跌博一点头道:“正是!为师唯独担心他将潞州城拱手让出后,百姓又难免一场灾祸,所以此番潞州城英雄大会,正是要用为师与何兄在江湖上的一点声望,商量出一条计策来,纵使不战而降,也要为谈条件积累些筹码。”
柴荣听完师父和师兄的这一番分析和预测,早已大为叹服,他一直自认为于时局颇有见解,却不知和师父还有如此大的差距。
“荣儿,明日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颉跌博道。
“请师父吩咐。”
“近日里江湖各路人马都已赶来,你明日在城里随意走走,替为师看看都有哪几路人马,也留意些有意破坏此次大会的不速之客。”
“徒儿遵命。”柴荣答应下来。
“嗯,若是需要出手,也别折了鬼谷派的威风,还有,以后便不要‘遵命’‘吩咐’着说话了,为师听着折煞。”
柴荣轻轻一笑,答应下来。
“师父,徒儿明日可有什么任务吗?”聂远问道。
颉跌博假装怒道:“你这孽徒的任务,便是好好和荣儿学学怎么哄女孩儿开心。”
聂远听到此话,脸红到了耳根,颉跌博和柴荣见他这般窘相,都是一笑。
“你这几日也无他事,好好疗伤,留意些寒鸦的消息便是了。”
颉跌博说完,聂远急忙答应下来,师徒三人畅聊一晚,再无他言,且按下不提。
次日一早,柴嫣梳洗打扮过后,出门见到院中打坐吐纳的聂远,聂远正双目紧闭,眉目安详,青霜剑放在一旁。
柴嫣见到聂远,想起昨晚自己假意毒重,无法行走,一直让聂远抱回府中,才由柳青扶回自己的闺房,当真是冒失极了。
人往往在晚上时分更为感性,容易说出些动情的话、做出些白日里不敢做的事来,此时柴嫣一觉醒来,想起昨晚那番举动和在月下的甜言蜜语,不禁羞红了脸。
好在聂远专心打坐,也没有看到柴嫣这般模样,柴嫣女孩心性,此时更是不敢看聂远一眼,连忙离开。
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