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天气燥热,气大伤身啊!”
尤拔世正在气头上,乍得一听有人这样说,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
他猛地回头,突然看到一个矮胖男人淡定走进堂内,身着一袭淡黄色黄马褂,虽然身子矮小面相猥琐,但是尤拔世见了忍不住一哆嗦。
“总督大人!”
这位,便是两江总督高晋了。
与高晋一同进入的,还有另一位年逾六十干瘦干瘦的小老头,同样也是一身黄马褂,手捧着一顶顶戴花翎上面镶着的是一枚耀眼夺目的红宝石。
江宁将军容保,南京城里乃至整个江南的实权派人物,在年初乾隆改制后更是会同奏事列衔在两江总督前面,两位一品大员同在江宁一城办事,没有摩擦那都是天大的好事了,更别说今个儿一起来见他尤拔世了。
这让尤拔世惊奇的同时,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不知两位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深感惶恐。”
尤拔世连忙挤出笑脸,上前恭敬道,而容保与高晋似是没看到他一眼,径直来到堂内,身边侍从很快搬来两张椅子让他们并排坐下。
“尤大人,不必如此多繁缛礼节,你我都是为陛下做事,坐吧。”
这时,高晋才恍然好像看到了尤拔世一样,招呼着他坐下,尤拔世见状干笑两声,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刚才听尤大人声音颇大,难道是找到那凶手了?”
尤拔世沉默了一下,照实说:“下官怀疑泗州朱朝先目前嫌疑最大,此人在犬子遇害当日就匆忙离开江宁,事发之前犬子与其也有不小矛盾,所以...”
他和两江总督高晋的关系是一般般,但是鉴于对方身处这个高位,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打压自己,何况他手上已经有高晋堂弟高恒侵吞盐务银子的证据,如果再发现高晋有谋害他儿子的嫌疑,凭借这两点,尤拔世就能够找到和高家不对付的山头投靠过去,至于投名状,自然就是实名举报高氏兄弟两人了。
“容将军,你怎么看?”
容保表情肃穆,一脸冷面关公模样,听见高晋问他,舔了舔嘴唇说道:“泗州朱朝先,祖上从军立有功勋,武官世家,传至朱朝先一代朱家朱朝先朱朝越两人不通武艺却素喜文学,朱朝越于乾隆三十二年参加江宁乡试中举...”
说到这儿,容保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尤拔世,继续道:“事后,新任两淮盐政尤拔世之子羡其举人,以计夺之,后朱朝越之兄往南京奔走,与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