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盐政家的公子,他若真有本事,何不自己去考个举人,偏偏来夺我的?”
男子一脸愤慨,被酒精醺红的脸庞饱含怒意,回头怒视一眼女子后,便挣开女子的怀抱,快步走到船头。
“我自四岁就开始读书,寒窗苦读十余载。今日终见鱼跃龙门,本以为可以一展抱负于天下,何曾料到被奸人所害。”
“夺我功名,何异与害我性命?!”
唾沫横飞的对着河面怒斥,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动了真火。
“学政大人将我拒之门外,投往两江总督、江苏巡抚的信件无一而回,偌大天地朗朗乾坤,竟无一人是清白之身!”
男子说到这会儿的时候,伴他左右的清瘦女人已是面色戚戚,哀怨的般的靠了过来。
“明镜,别...”
“三娘,你我相识三年,今天也到了分别的时候,我去矣!”
没等女子想要说什么,男人便一脸决绝的说道,接着,纵身一跃,跳入秦淮河中。
“明,明镜!来人,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
“东家,我们来的时候,二少爷就已经这样了...”
江宁,一处客栈内,朱朝先脸色无比难看,在他眼前,是一脸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朱朝越,也就他那个参加江宁乡试,中了举人二弟。
朱朝越还处在昏迷状态,朱朝先没在房里继续待着,走了出来。
“无缘无故,明镜不会寻短见的,说,出了什么事”
朱朝先走出门外,望着偌大的江宁城,他心里泛起一股寒意。
朱朝越是他亲弟弟,也是他计划里的重要一环,如果这一环出了问题,那对朱朝先乃至整个朱家都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薛老沉默着跟了出来,脸上的沉重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东家,这事...”
“别支支吾吾的,薛老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不管什么事,只管说就是。”
朱朝先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态,试图让他能够恢复平静。
但话一出口,就能听出朱朝先此时的心情,他恼羞成怒!
朱朝先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至于闹到朱朝越跳水自尽!
“东家...,刚才三姑娘跟我说了,是新任两淮盐政的公子,因二少爷高中,所以使了人占掉了二少爷的名额...”
“你是说,有人抢了明镜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