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等人作应制诗的时候了。
虽说那位礼部的琼大人在齐郁的授意下,已经在底下私自指定了宋华彰,但是这过场还是要走一下。
几个京中有名的读书郎便一同上了主楼,给陛下献礼。
方才他们就在主楼下方的平台上独一份儿地儿看着比赛,要求这应制诗要现场写出,这才显得情真意切。
当然,若是你提前在家中作好了,然后再拿出来,也没有任何人能有什么说法。
只不过身临其境,现场挥毫,才能恰如其分地描绘出现场的精彩。
那提前作好的诗作,但凡是个眼睛明亮些的,一眼也就能看出来了。
远远地看着几个人的从底下以此走过去,从宋锦宁的方向只能看到上头坐在裕丰帝旁边的几个大臣,交口称赞连连点头的样子。
几个年轻的试子皆低头敛目,看不出表情。
但这几个人无疑已经是这一次春闱中的幸运儿,眼下这般在陛下跟前走一趟,便是露了脸,若是诗作得好,得到陛下的嘉许,那就更是出彩。
春闱过后的殿试,乃是陛下亲自考查,原本就有了好印象,再给分,难道还能低了么?
说不定本来是二甲,就进了前三甲了。
宋锦宁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实际上方才看到宋阳青上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她的那位五哥,看着人老实木讷,可实际上也不是全然没有算计。
仔细想想,若宋阳青真的没有半点儿成算,为何前世她会在宋华彰丧命之时看到宋阳青的身影。
有些人只是习惯于在环境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蛰伏。
而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人,又如何会不知道把握住机会,一飞冲天?
很快,上头就传来裕丰帝看赏的热闹,已有小黄门将得魁之人的诗作抄录了出来,张贴于各处。
没有任何悬念,这活得魁首的诗作,署名并非宋华彰。
宋华婷就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得快要滴下墨来。
旁边还有人议论纷纷,“还以为这一次又是清竹公子拿第一呢!竟然是刘公子,不过这首诗作得真好,不知道清竹公子的诗如何。”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这哪儿说得准。”
“也是,可惜没有都贴出来,我可爱极了清竹公子的诗。”
“……”
宋华婷陪在一旁心不在焉,明明说好这一次会推举哥哥上去,为何会变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