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看了宋华彰许久,然后又转脸看向宋锦宁,这才发现孙女儿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
青莺跟在宋锦宁身旁,看出她眼里的落寞,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轻声安慰,“姑娘莫要多心,老夫人有老夫人的考量,不管怎么样,她老人家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姑娘您。”
宋锦宁莞尔一笑,“我知道,没事儿的,不过,方才那个同大少爷一道的人是谁?瞧着似乎有些面熟。”
青莺笑着道:“姑娘如何能面熟,那位是外三房二爷家的五少爷宋阳青,跟咱们家大少爷同岁,一向在一处读书的。
前段时间和咱们家大少爷一道回的老家参加秋闱。”
这就是青莺的细心之处了,她还没有吩咐,就将事情打听得明明白白。
而宋锦宁之所以注意到这个叫宋阳青的,是因为前世她也见过这个人,在宋华彰丧命的时候。
青莺见她不说话,还是有些担心,“姑娘可是担心大姑娘的事儿有变故?”
当日慈恩寺之事,宋锦宁没有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祖母,可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却是一清二楚的。
姚氏母女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本就是她们应得的,可若是因为宋华彰的缘故,宋老夫人又变了主意,对自家姑娘来说,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无妨,”宋锦宁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哪怕祖母松口,那姚氏也不可能还能留在家中。”
果然,下午延鹤堂就穿了消息出来,老夫人松了口,姚氏不必送回老家,而是安置到京城的庆福庵里去,并且派了个可靠的老嬷嬷跟着。
宋锦宁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晚膳时去延鹤堂,听说宋楚新和宋华婷在里头时,还是有些惊讶。
“在里头半个多时辰了,”祝嬷嬷悄悄地将宋锦宁拉到一旁,低声解释,“大少爷的意思,外头都只知大姑娘与朱家定了亲,并不知道内里的情况。
若是这般将大姑娘关着,反倒叫人猜疑,因而请求让大姑娘仍旧如常出来,又请老夫人把个珍珠给了大姑娘,从旁教导,直至出阁。”
祝嬷嬷同样有些担忧宋锦宁的想法,却见她神色如常,反倒笑着道:“大哥哥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不亏是读书科举的,比咱们想得周全。”
见她没有什么芥蒂,祝嬷嬷也放下心来。
等用晚膳的时候,宋华婷便十分乖觉地在一旁帮着伺候,全程小意谨慎。
宋锦宁只当没有看见,仍旧和平日里一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