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的双眸在那时眯起,枪头往回一收,身子一转,便在那时以枪身猛地砸向胡全的胸膛。
胡全措不及防,胸中一痛,到了嘴边的话顿时难以宣之于口。
他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气息不畅,几次试图发声都被薛云的袭杀所中断。
他一边躲避,一边想着办法,模样却是狼狈不堪。
此刻他的衣衫褴褛,到处可见被薛云划开的裂口,其下的皮肤鲜血淋漓,但皆未有伤到要害,可却疼得胡全龇牙咧嘴。而这场比斗本就因为胡全与大风院恩怨的缘故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加上胡全平日在学院中仗着张囚的保护,作威作福,自然有的是人乐意看着吃瘪。
他狼狈不堪的到处躲避,这般一边倒的比斗众人也算是平生仅见,一时间各种哄笑声,层出不穷,让胡全心头更加愤怒,可却又无可奈何,反倒是因为分神,身上又被薛云划开了几道口子。
这时薛云的枪身又至,他咬了咬牙,看向眉目冷冽的薛云,顿时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打算让他认输,他一咬牙看了看不远处擂台的边缘,正准备飞升跳出,以此来结束这场恶战。
他先是佯装避开薛云袭来的长枪,为此他身前的衣衫被薛云划开,拉出一道血痕,他模样狼狈的退去数步,然后猛地转身朝着擂台的边缘狂奔而去。
他的心头暗暗得意自己的这番算计,全然忘了自己这么努力,为的只是认输……
薛云似乎并未有反应过来,胡全一路狂奔来到了那擂台的边缘,然后他纵身一跃,半个身子都已然飞出了擂台。
可就在这时,一抹银光袭来,薛云的银枪,从他左侧手臂的衣衫中穿过,贴着胡全的皮肤,银枪上的寒意席卷,让胡全的心头一颤,暗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枪下。
但偏偏,薛云对于枪招的把控已入化境,银枪贴肤而行,却并未伤到胡全分毫,反而从他右臂的衣袖中窜出,胡全的手臂绷直,整个人宛如一件衣衫一般被悬挂在长枪之上,身子还在轻微晃动,那模样当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围观的弟子们顿时笑作一团,大风院的众人更是笑得花枝乱坠,就连素来不苟言笑的希温君在那时不由得抿了抿嘴。
“胡师兄你我的决斗还没有分出胜负,你这是要去哪呢?”薛云眯着眼睛问道。
随后枪身一挑,将胡全的身子又重重扔回了擂台中。
……
“胡闹!简直是胡闹!”
远处的凉亭内瞥见这番场景的张囚可谓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