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帘峰台眼边过,焚香静坐书斋痴。
半哭半笑问寒暑,几丝风雪几丝思。(注【1】)
几丝似有若无的青烟飘渺,闻着书斋沁人心脾的瑞雪寒香,心间愁绪点点,又是一个寒暑将逝,我思念的人儿,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
遥想当年在乡间茶坊,说书人泡了清茶,一拍胸堂凛然说着铮铮铁骨无泪。
无泪,真的无泪吗?
......
我揉了揉湿润了的眼眶,收敛心神,盘膝静坐在的静心台上,内力一收,将一丝真气从丹田而起,运了一个小周天,细致的探视着自己的内伤。
真气再入丹田,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道师姐的药果然有效,内伤已经恢复了五层往上,我再次运起内劲,尝试着劈空一掌,虎虎生风。
起身,也该出去走走了,就去后山凌云峰看看吧,毕竟赤鬣羚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先去熟悉一下地形,抓不到赤鬣羚,我的伤也好不完全,找赤鬣羚,不仅是为了还师姐一个人情,而是为了我自己。
其实师姐多是在乎我的,也算不上还不还人情,师姐多是希望我能安分的呆在山上罢了。
又是一夜冬雪渐止,院子里又垒砌了厚厚的积雪,花坛里几株苍松被厚雪压得沉甸甸的,像极了佝偻着背的睿智老人。
几丝阳光透过门檐照射了进来,几声清脆的叩门声传了进来。
师姐拿着扫帚从上阁琼楼推了门,走了出来,我在下阁的书斋门口站着。
“傻小子,去开门。”
我撇了撇嘴,揉了揉嘴角的胡子渣,满头青丝散了一肩,比起束发,我更喜欢这种随性的安然。
“骆驼?”
师姐摇了摇头,道:“骆驼这小子敲门的声音不是这般,他一般敲六下,三轻三重。”说完师姐又看了看我,“别想了,因为我们院子里一共五个人,你师父和你师兄回来都只敲五下门,而且轻重一样。”
听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我皱了皱眉,心想莫不是这季无虚找上们来了。
转念一想,应该不是,他们住在凉州,不至于为了杀我不远几千里来终南山吧?
我松了门栓,轻轻拉开一道门缝,看见了一个落拓的书生站在门前。
见他二十几的年纪,黑帽扣首,两耳垂肩,圆脸阔眉,细眼薄唇,一身裹着一件粗布大夹袄,两手挤在了自己的袖间,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皱眉,心道难道又是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