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来,左边牙齿掉了两颗,左颊青肿,嘟囔道:“你真敢打我!”
我又是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我拿捏的很好,我大概踹断了他肋骨四根,虽不至于致命,但是至少半年,他得在病床上度过了。那厮再次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没了刚才的傲气,嘴里流着鲜血,跪着恭敬的合手求饶。
我转身,看了看林子义,道:“走吧,带路。”
走后,客间里两个磕头的人,一个赵元炳,磕头求饶,一个少妇,跪拜致谢。还有一群散了一地的侍卫。
宴君楼二楼雅间,凉州牧陆易恭敬的替我掀开帘子,道:“将军,里边请,下官早已略备酒菜,恭候多时。”
我坐了上位,骆驼随我坐在左侧,右侧便是凉州州牧,陆易。
“你手下的人该管管了。”我的余怒微消,正色道。
陆易不知何事,对着林子义使了个眼色,林子义解释道:“刚刚我和将军路过宴君楼前院,遇到了郡守的儿子。”
陆易一听,想必是知道那厮的脾性,急忙站起来,对着我拱手施礼,赔罪道:“下官管理不善,还请将军饶恕,此番回去,定然严惩赵谦和他的儿子。”毕竟州牧比郡守高了一个官位,说起来,赵元炳之父赵谦是在他管辖之下,我若追究起来,他也要受连带之罪。
我微微一笑,回道:“罢了,这些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就好,坐下,说说正事。你得到的玉蝉在哪?”
陆易对着一边站着的林子义道:“还不赶紧呈上你的东西,好教将军审视。”
林子义从他怀里内囊摸出了一个锦盒,恭敬的奉上,我信手接过。
将那盒子打开,里面一块白色泛红的玉制秋蝉,映入眼帘。
“蝉,取其清高,饮露不食,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污垢。”君王之逝,常将玉蝉置于口中,寓指精神不死,企再生复活之意。一个富贾能得到此物,我略显诧异,莫不是他家是靠盗墓发的家?我疑惑的看着那胖子。
林子义被我看的发悚,我还没问,他便解释道:“犬子于乌鞘岭狩猎,偶然射杀了一只秃鹰,于腹中偶得此物,不敢擅度,所以上禀陆大人,不料却劳将军之途,深感惶恐。”
我自平民出身,到而今身居镇南大将军之位,深知位高多傲,权凭喜好之失,多少将相王侯因为身居高位,失了本心,一时喜怒,累及了多少百姓,见了林子义畏惧之状,看来是恐惧我治他盗窃王侯帝墓之罪,所以战战兢兢,深恐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