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道:“好了,不说我了,我这副躯壳可是险些被你由里到外扒得鲜血淋漓。不如谈谈琅琊国的局势与你我未来的打算?”
见紫宸还是久久不愿开口,他不禁笑骂道:“行了,我夏卿尘答应你便是,无论未来如何变换,在你紫兄面前,我永远是最真的我,如何?再要更多可就有些贪心了。”
紫宸亦知交心至此应是极限了,是应该保留部分彼此之间的分寸感。
随后,他将自己所知的部分情报分享了出来。
夏卿尘耐心的听着,时而蹙眉时而若有所思,显然他对自己这位好友获取消息的渠道与快速能力十分好奇,但却并未深究与质疑。
待紫宸说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斟酌着说道:“原来前线的形势竟是节节败退,还败得如此迅猛,反而那叛军队伍却是越打越多。”
似又想到什么,他轻轻从怀里取出一张有些皱巴的琅琊国地图,平铺在了桌案上并用砚台抚平。
地图上有着明显不断标注又涂抹过的痕迹,这令紫宸更感诧异。
夏卿尘十分自然地解释道:“最近我注意到有不少与南方通商的大商贾在打折变卖商铺,街道上的难民也日渐增多。而官方的德行你也知道,历来报喜不报忧,所以我就自个多留了个心眼,平时无事时就拿出来结合民间的传闻做下推演。之前总觉得叛军没有两年应该是踏不上临江的土地,加上还有桐江天险,所以没有及时告知紫兄早做准备。”
见紫宸并未在意,他接着道:“三年前,叛乱消息刚刚传来的时候,我有意查阅了一下家族卷宗,里面有对琅琊国近百年的大事记与各权臣猛将的介绍。据我所知,这宇文太极充其量只算一名悍将,绝非常炳超这等挂过帅印的老将的对手,如今宇文太极都能三年之内连破三郡,而常炳超素以稳打稳胜、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用兵极为老道著称,这一路行来却才刚刚抵达第二个郡。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还需要接触更多的消息才能进一步分析他的意图!”
紫宸这次是真有些惊讶于夏卿尘对时事与事态的敏锐感知。
他虽早早便建立了红花楼组织并以大开酒肆为掩护向全国扩充发展眼线,但这些年来各分部堂口主要还是与山民和往来商贾私下交易居多,目的自然是为自己和山海军收集修炼时所需的资源,偶尔遇到稍微棘手的事便由寒蝉九侍出马解决。
耳目一事自然就成了其次,又因红花楼各地分部水平参差不一,很难获取到许多时效性内最重要的信息,比如各地都尉以及叛军将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