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禀,宜于写作呢?”他问道,心中暗暗为话中使用的成语得意。在他那想象的幻境上,他看到自己跟这个美丽可爱的姑娘面对面坐在一间充满书籍、油画、情趣与文化的屋子里,用纯正的日语交谈着,一道明亮耀眼的光稳定地笼罩住他俩。而与此对照的种种场面则罗列在他们四周,逐渐往银幕的边沿淡去。每一个场面是一幅图画,而他是看客,可以随意观看自己喜欢的画面。他穿过流荡的烟云和旋卷的雾霭观看着这些画面,烟云雾霭在耀眼的红光前散开。下级阶层的人们扭曲着激动的面孔,发出尖利狠毒的咒骂,一个个粗鲁的汉子在他身边倒下。山口百惠跟他对坐闲谈,周围全是书籍和油画。他也看到了钢琴,于是她为他弹奏《命运》……
“那你看我该怎么办?”他问,“别忘了,我觉得我有这种写作能力,我解释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内心有这种潜力。”“你必须受到完整的教育,”她回答,“无论你最终是否当作家,无论你选定什么职业,这种教育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不能马虎粗糙,你应当上大学。”“是的……”他正要说,她补充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写作。”“我是非写作不可的!”他狠狠地说。“怎么?”她茫然地、甜甜地望着他,不太喜欢他那种执拗劲、一根筋。他结巴地说:“好的,我只希望你一发现我有错就纠正。”“好的,我愿意。”她犹豫地说,“你身上有很多优点,我希望看见你十全十美。”
他立即变成了她手中的橡皮泥,他满腔热情地希望她塑造他。她也很想把他塑造成为一个理想的人。她告诉他,正巧大学入学考试就要在下礼拜星期二举行,他立即表示愿意参加。然后,她便为他弹琴唱歌。他怀着一腔饥渴注视着她,饱饮着她的美丽。
那天,他留下来吃了晚饭,给山口百惠的父亲一休哥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她很为满意。他们谈写作事业,这是刘易斯了如指掌的话题。离开时,还请他代问他的父母绿巨人、花木兰好。一休哥说他似乎是个有头脑的青年。他说话放慢了速度,这能使他便于找到心中最好的想法。他比在半年前的晚餐席上轻松多了。他的腼腆和谦恭甚至博得了一休哥太太苍井空的好感。山口百惠见了他明显的进步,很是高兴。
“他是第一个引起山口百惠偶然注意的男人!”她告诉她的丈夫,“在男性问题上她落后得出奇,我为她非常担心呢。”一休哥惊异地望着妻子,“你打算用这个小鲜肉去唤醒她么?”他问。“我是说我只要有法可想,是决不会让她当一辈子老姑娘的。若是这年青的刘易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