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躺在洞里睡觉,她的睡眠时断时续。她保持着警惕,耳朵竖起倾听光明世界的动静,阳光正照在雪上。流水的微弱的潺潺声在她瞌睡时悄悄敲击她的耳朵,唤她醒来凝听,太阳已经回来了,苏醒了的世界仿佛在召唤她。生命在蠢动,空气里充满春意,这是生命在雪下生长的感觉,甘露滋润树木的感觉,萌芽要挣破冰雪镣铐的感觉。花木兰感受到难得的静谧,内心似水洗涤,当下感觉做狼真好……
一个声音尖锐而微弱的轻轻触动老狼的听觉,他迷迷糊糊地用脚掌揉揉鼻子,一只孤独的蚊子嗡嗡飞在他鼻尖上。他再也抵挡不住外界的召唤了,而且他很饿。他爬到老婆身边,想劝她起来,但她只是朝他怒吼。一休哥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涌出:“老婆的贤惠程度与老公拿回家的东西数量成正比。”
老狼独自走了出去,明媚的阳光下,他发现表面的积雪很软,走路吃力,他走上冻结的河床,积雪依然坚硬、晶莹。他出去了几个钟头,到天黑时较之出发前更加饥饿地走回来。他碰到过猎物,但没能抓获。一路上,他在融化的积雪的表层上碾转挣扎,而雪兔却依旧轻松的从上面滑过。走到洞口,他忽然听到里面传出来一种微弱而陌生的声音,犹豫地愣住了。那不是他的老婆发出的声音,不过也有些耳熟。他谨谨的肚皮贴地爬进去,红太狼迎面发出一声怒吼,暴躁地警告他滚开。
又是一个清晨,一片朦胧的微光投进巢穴,他再次寻找那些略显耳熟的声音的来源。她警告的吼声中有一种新的猜忌的音调,所以他特别谨慎,敬而远之。不过,他发现,一个小生命掩护在她的腿中间,贴着她的肚子,非常微小可怜,小眼睛闭着看不到光,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他感到惊讶,绿巨人仨也惊讶。一生中,老狼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虽然遇见多次了,但对他来说,每一次都同样令他觉得新鲜和惊喜。她焦急地望着他,隔一小会就低低地咆哮一声,当她感到他似乎离得太近时,喉咙里的咆哮就变成尖利的吼叫。虽然她在自己的经历中不记得有过这种事。但本能,即一切做了母亲的狼的遗传的潜意识基因经验中,却潜存有一种记忆:父亲们曾经吃掉刚刚出生、无能为力的子女。因此,她内心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恐惧,阻止老狼过分接近自己的孩子。
危险没有发生,老狼心中涌起一种冲动,那是从所有为父的公狼代代相传下来的本能,积淀在他的基因里,既无须刨根追底,也并未因此惶惑。他转身离开刚刚出生的孩子,出去完成赖以生存的猎食的任务。这条河在距巢穴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