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哥仨看到,当青年领袖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老狼昂首挺胸走到母狼身边,他的神态既得意洋洋又谨慎严肃,他以为会遭到拒绝,但出乎意料,红太狼并没有愤怒的向他亮出牙齿。她第一次和蔼地对待他。她和他嗅鼻子,甚至像只小狗一样,屈己降意,跳来跳去跟他游戏。他的行为也完全像只小狗,甚至还要笨拙,虽然他已是暮年,但拥有许多明智的经验。用鲜血写在雪地上的浪漫史,被消灭的敌人,都已被遗忘了。他半扭着双唇发出吼叫,脖子、肩上的毛不由自主的耸立起来,他微微蹲下身体准备跳跃,爪子痉挛的牢牢的抓住雪面以便站得更稳。一瞬间,一切都被遗忘了。红太狼在林子里羞涩地引诱他追逐,他跟着她跳跃奔跑。他们如同取得谅解的好友,比肩而奔。他们相守过日子,共同猎捕,杀死、吃掉猎物。花木兰看在眼里,她对绿巨人和一休哥感言:“动物的世界,人的世界,万物的世界,人笑禽兽谁笑人?”……
一段时间后,红太狼开始躁动不安,仿佛寻找什么不能找到的东西。她似乎对放倒在树下的洞穴很感兴趣,用了许多时间去嗅岩石中间那些较大的积雪的缝隙以及突兀的河岸边的洞穴。老狼并没有兴趣,但他耐心地跟着她去寻找。当她在一些地方的寻觅逗留太久时,他就卧伏等待,直到她准备继续前进。他们并不总在一个地方。一路走过原野,他们再次回到亚马逊河,沿河前进,并经常沿着条条与河相通的小汊河去猎食,但总会回到亚马逊河边。有时,他们遇见别的狼,多半成双成对,然而,任何一方都不表示交往和友好,既无相逢的喜悦,也无结盟的想法。他们偶尔也遇到一些孤独的行者,总是公狼,急切的想和独眼老狼及其配偶红太狼一齐同行,引起老狼的愤慨。当他们并肩而立,龇牙竖毛时,那些满怀期望的孤独者就只好后退、逃跑,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们正奔跑在寂静的树木中的时候,老狼突然止住不前,举嘴挺尾,张大鼻孔闻着空气。他还模仿狗的样子,跷起了一只脚,拼命想要了解其中的信息。他的妻子只是随便一嗅就明白了,为了让他放心,她小步跑到前面。他跟着她跑,还是怀疑犹豫,偶尔停下来,更加小心地研究那是什么征兆。红太狼从林子里一大块空地的边上小心翼翼的爬出来,单独站了一会,老狼随即贴着地面爬过来,并排站着,观察、倾听和嗅觉,每种感官都高度警惕,每根毛发都放射出无限的怀疑。
这时,绿巨人仨也听到,远处传来狗的喧闹打架声,男人叫喊的嗓音,女人们尖利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