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满脸委屈,无奈道:“李公公,你好生不讲理,可是你让我快着些走的,还说别让陛下等急了,现在我走快了,你又怪怨起我来,我这人愚钝,你到底是让我快,还是让我慢?”
李德喜无言,他有些后悔与陈恪多说了,正准备回应,里面响起了一道声音,道:“进来。”
李德喜率先而入,陈恪跟在了外面。
刚进门,陈恪见礼后,率先抢着道:“陛下,臣为李公公计,李公公年纪大了,与臣走了几步就呼哧带喘的,也是时候让他回家安度晚年了。”
一个太监,无儿无女的,一生最好的时光都献给了宫里,一旦离开宫中,谁还会记得他们,所面临的必然会是孤苦与凄凉。
因而,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愿意离开宫中的。
陈恪出言,李德喜噗通一声跪下,没再与陈恪辩驳,只道:“奴婢身子骨还行,还能留在陛下再伺候陛下几年...”
话还没说完,老朱直接抬手,道:“下去忙吧。”
老朱出言,李德喜迟疑了几分,起身退了出去。
李德喜跟在老朱身旁的时间,可比与陈恪在一旁的时间久。
李德喜是否年老,是否可用,老朱可也比陈恪清楚。
陈恪也没指望他这点儿小聪明,能逃脱过老朱的法眼。
他这样做也只是让老朱知晓他与李德喜之间是有矛盾的,李德喜无论说了他什么坏话,老朱可千万别信。
另外,一个人适当的弄些小毛病出来也是有好处的。
当然,这个小毛病必须得是无伤大雅的。
若刻意弄出的这个小毛病太大,那可就是在找死了。
李德喜离开,老朱问道:“咱安排你太医院,治肠痈以及风寒之法你可传授个徒弟了?”
不是说兔子的事情吗?这怎又上升到肠痈以及风寒了。
那风寒倒是好说,他把方子公布出去就成,可就那肠痈,也得有人愿意跟着他学啊?
陈恪瞬间为难成了苦瓜脸。
老朱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道:“这么说,你去盎镞科这么些日子,什么都没做了?”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他不还治好了兔子吗?
再者说了,不仅是盎镞科,整个太医院什么都没做的怕是都大有人在吧?
大势所趋,他又能做什么?
陈恪楚楚了可怜,指了指旁边放置的两只兔子,回道:“臣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