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都将它们暴露无遗。很快地这些“野小子”们就会在各个有青烟冒出来的洞口紧挨着烧上一大堆篝火。
浓烟使劲地往洞里钻,毫不留情地熏着田鼠,大约一刻钟的光景,田鼠们受不住了,顾不得危险,死命的往各个出口冲,勇敢地冲进了洞口的火堆中。冲得慢的就活活地被烧死在火堆中,冲得快的,虽然冲出了火堆,篝火也会一个不漏地将它们相对首当其冲的四肢烧成木炭,同样不能幸免于被活捉的厄运。
那些被活捉的田鼠,等着它们的将是更为残酷的虐待。有五马分尸、开肠剖肚、绞刑、腰斩,甚至于宫刑,这些都是古老的方法。有一次,一个叫李明良的从他当赤脚医生的哥哥那偷来了一个注射针筒往田鼠体内住水。这注水也分慢性和急性两种,所谓慢性注水就是将针筒上的针头拿掉然后从田鼠的豁嘴或是屁眼处往田鼠体内注水,利用的是田鼠体内的天然水利工程。这样,田鼠不会很快死去,一般会过几天后腹胀而死,是为慢性。而急性注水,猜得出来就是拿针筒直接往田鼠的皮层或血管里注水,这样,不出十分钟,田鼠就会两腿一伸立马去见“鼠克思”。
钱爱书很钟情于为田鼠进行急性注水,说这是“安乐死”比较“鼠道主义”。一时间这种冠名于“安乐死”比较“鼠道主义”的急性注水在钱家坳的孩子帮中颇为流传,广为采用。
除了灭鼠,钱爱书最爱玩的还有“过门”。而且每次玩,他都必须做新郎。他和新娘骑在牛背上,前后都是欢呼的伙伴,他怀抱着新娘,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满足。
六豆每次从地头归来,牵着大水牛,从钱爱书他们身边走过,他总会停下来,在路边坐下来,慢慢地抽一袋烟,忘却了满身的疲惫。在钱爱书身上,六豆能看到他小时候的影子,他觉得钱爱书的一举一动像极了他。
六豆小时候也热衷于玩“过门”,而且每次玩,春喜都是作六豆老婆,可是有一次因为前天她躲在槐树后面尿尿的时候,六豆带着狗蛋他们一伙偷看被她发现了,她不高兴了,就不愿意再作六豆老婆。不作就不作,狗蛋就说,六豆哥,我跟春喜换衣服,我作你老婆吧。
可是春喜死活不肯跟狗蛋换衣服。六豆和狗蛋硬是要把她的衣服全脱下来,她就哇地一声哭起来。六豆一看急了,吓唬她说,你不脱我就把你杀了。没想到这话不仅没止住她的哭声,她反而张大了嘴,号啕大哭,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卫华在一旁就看不过去了,他过来推了六豆一把,说,“六豆,你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