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与雪儿和檀儿、张嬷嬷出了门,檀儿出门的时候把房间门从外面关了。
房门才关上,忽然有人就从身后一把捂住了王嫱的嘴。
那人从王嫱的身后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从她的腰侧穿住将她禁锢住。
王嫱大惊,一动也不敢动。
仿佛有块石头堵在了嗓子眼。
这一天天的,太TM折磨人了!
“嫱儿姑娘若答应在下不叫出声,在下这便放开姑娘。”低低的男子声音,王嫱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心里已大概有所知道,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男子见王嫱点头,便松开了她,随着男人的放开,王嫱慢慢转过身去,待看清来人,竟是满脸的错愕,不是说他早就回京了吗,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吗。
王嫱看清眼前的人,泪再止不住,哗哗地流了满面,仿佛这段时间自己抗下的一切重担都在这一瞬间全部卸了下来,只觉得委屈至极,哽咽在喉,泪便如那决了的堤坝一样刹不住。
男子大惊,想帮她擦泪不是,不擦泪又不是,一时连手也不知如何放才好,抬上抬下几次,连说了几个“我……我”字,半晌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被他捂热了的绣着暗纹色的银灰色锦面帕子递到王嫱面前。
这女人不是挺坚强的吗,前几天还坚持要去教坊司换人的,这才没几天,就学会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女人啊,终究是女人。
王嫱接过拿在手上,帕子带着男子的体温,而她却并没有用它来擦泪,反而是拿自己的袖管去擦满脸的眼泪鼻涕,那衣袖被揉得皱巴巴的。
男子有些嫌弃,这个女人,都到这副镜地了,还以为多少变了呢,没想到,还是如此!
“嫱儿姑娘,你怎么了?可有事需要奴婢去做的?”檀儿在外面喊。
男子忙闪到帘子后面隐藏了起来。
王嫱去开门,檀儿姑娘走进来,在房里转了几圈,王嫱隐于袖中的帕子被她紧紧捏着。
“我刚好像听到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男子说话的声音?檀儿妹妹是和我一样出现幻觉了吗?”王嫱抽泣着手袖子拿眼泪。
“姑娘这是怎么了?出现幻觉?”
王嫱哽咽道:“只是有些想家了,总以为是父亲在边上嘱咐我一些事,想到明日就要出嫁了,可父母却不能在眼前,自己实在不孝,这才忍不住哭了,让檀儿妹妹见笑了。”
檀儿微微点了点头道:“姑娘想开些吧。